更重要的是心中的抱负。
武卫国确实是和他一样有着雄心壮志,都想展开一大拳脚。
可是根基太脆弱了,邯州这块蛋糕没那么容易吞下。
特别是燕京叶家有意插手的情况下,下台是迟早的事情。
“不过博文有一事不明,大师久居深山,为何对这邯州宦海之事如此熟悉?”
路彦虽然表面上信任这个和尚,可内心里却有着自己的想法。
必广却是一笑:“你觉得这是熟悉,还是透彻?”
他在六鸣寺里待这么久,什么妖魔鬼怪没看过?如果没有几分本事,早就被人吃的渣都不剩了。
不然的话怎么能坐到讲经执事首席大弟子的位置?
和他博弈的,那可是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又或者是那些老妖怪的传人,自身的师傅又是一个看尽世间冷暖的人物,耳语目染之下,简单的一些信息,就足以推断出事情的始末。
他并不需要对事情都熟悉,把这根本给看破就行了。
把既得利益者和受害者一一列举出来,很多事情都能够明白。
除了寺里那一个晚上之外,必广到现在为止在权谋方面,还没有落入多少次下风。
而且那一个晚上的布局,应该是道衍师伯的手笔,那是动辄几十上百年的谋划,哪里是一朝一夕能够看得清的。
“透彻?”
路彦眼睛一凛,怪不得自己在他的面前老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原来真的存在这种一眼望穿的家伙。
“世间之殇,无非就是天灾人祸,天灾虽狠,可人祸更毒,都说水火无情,可人无情起来,比水火还要狠上几分。”
配上冬风微微扰动的僧衣,必广此刻的样子可说的上是悲天悯人。
只不过这些话听在路彦的耳朵里,居然是如此的震撼。
自己原本以为,能够勘破官场沉沦的人除自己之外,应该寥寥无几才对。
可没想到,这六鸣寺里还藏着一位能够看破人心的家伙。
这个和尚根本就不需要什么资源,就凭着这一身本事,到哪里都可以青云直上,只要是人涉足的地方,基础是由人所构造的系统,那么把握了人心,做事情就无往而不利。
“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