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顽劣,先父也是老迈,先前......”
“先前三书六礼的递过了,生辰八字也合过,大舅哥莫非想悔婚?”
“启赋还想着大婚之日摆个七百五十二台,遍邀亲朋好友,共同见证这终身大事,大舅哥难不成还有其他想法?”
谢玉东沉默了片刻,终于清楚谢文亭是为了什么东西把这个女儿卖了,七百五十二......这是谢家在俗世中的门面数目,看来自己这个妹夫倒是对此门儿清。
警铃大作的同时,不由得也带着几分无奈。
上不得台面的力量,终究是要隐匿黑暗。
这家伙虽然是个凡人,但是摸爬打滚这么多年,也比自己多吃了两年饭,放到平等的地位上,自己确实占不到什么便宜。
可不管怎么说,这里终究是谢家。
谢玉东压下了心头的怒火,瞥了一眼眼前这个男人,不得不说,在这个时代,西方的衣着打扮虽然与传统不同,但是整体审美还是给人一种绅士风度。
“这话说的倒是从何而来,此事皆是家父一言而决,漫说小妹没见过,就连玉东已是初次相见梁兄,我观梁兄衣着言行,颇受西方思想的影响,听说那西方之人,最是提倡自由恋爱,梁兄莫不是还信奉父母之命媒灼之约?”
“更何况梁兄有所不知,先父忙碌于族内事务,少有过问舍妹之事,唯有这婚约倒是一言主张,我与她自幼亲近,恨不得连同一体,如今到我当家做主,自然是不忍心她受半点委屈的。”
听完这些话后,梁启赋摇了摇头,放下了茶杯。
“不是在下信奉,实则入乡随俗,听家主的意思,是担心我那未过门的媳妇不同意,不若将她带来,好生与我见上一面,再试问其意思?”
“家主的想法我也明白,正所谓长兄如父,疼儿疼女的心自然是有的,更何况一母同胞,骨肉之情,血浓于水,可我来时,怎么偶有听闻到有关令妹的风言风语,家主若是有心,为何只见言语之间多加维护?”
说到这时,两人已经是针锋相对的。
谢玉东哪里不知道对方是在装傻,家族里面传的事情就差没指着他们两个鼻子,骂他们两个有一腿了。
可是这个梁启赋却假装不知,反咬一口来兴师问罪,这倒是让他有苦难言。
不过不管怎么说,让两人见上一面的事情他肯定是做不出来的,还是先把话题给搪塞过去。
谢玉东未语先笑,颇为玩味的说。
“梁兄个高大威猛的汉子,怎么净干一些听墙角的事情,这好端端的听风就是雨,坏了各自的名节,倒是叫人去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