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也够了,陈兄弟,我是碑林子弟……生,不能精通文墨,可死,却不能对不起宗门!我书信一封,听我交代如何?”
崔杼短短时间内作出了莫大的决策,他艰难地吸入一口气,面露痛苦之色看着陈森,语气里多有恳求,人之将死,诸多执念。
陈森看到这种情景还能拒绝吗?
他只好点了点头。
“崔老哥吩咐就是了,我虽然不清楚文教之内的恩怨,但是也了解碑林的教化之功,平日里对圣地多有敬佩。
圣地其内,书法碑帖任人揣摩,此胸怀之大,莫大善也。说实在的,若不是人心不古,今日文教怎会如此落魄呢?”
这话说的不差,陈森虽然是个佛家子弟,和文教也不算友好,但是碑林圣地的大功德却是全天下受益的,如果没有碑林圣地不求回报的往外人展示自家的好东西,恐怕很多上古典籍,功法神通,圣贤真意,都不能在当代得到阐释。
就好比是一门语言,平时你不觉得它有多重要,可日常的交流离了它,想要表达自己意愿,或者接受别人消息的时候,就会显得困难重重。
同时碑林的教化之功,和文宗孔家的儒家理念恰好相反。
这也是两家别苗头的所在吧。
“好!”崔杼点头,不知在什么地方掏出一片泛黄的纸张,指尖凝墨,以指代笔,书写其上,一边书写,一边和陈森交流了起来。
“陈兄弟可曾听过文教之事?”
陈森皱着眉头想了想,摇头说道:“没有,文教传承隐秘,文道气运比其他气运尚且要飘渺,天下无人能够捕捉,唯有大天才之人,方可窥得门径,我虽然有所耳闻,可里面具体的事情……愿闻其详!”
六鸣寺里面的历史记录都是在说之前的佛家有多么牛批,比如坑蒙拐……度化了多少人之类的……
崔杼听到这里微微点头,脸上多了几分得意的殷红,只不过很快又变得蜡黄:“如此……那崔某便简略概述吧!自孔圣人开创文教以来,文道气运便和中原的气运彻底纠缠不清了,其实在孔圣人之前,天底下也有文道横溢之辈,留下了无数不为人知的瑰宝,只不过在历史的长河里,尽皆化为土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