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里是冀州,一天之内来往的公文之多,情报之杂,已经到了让人瞠目结舌的地步。
老人生前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并没有选出代理镇长。
于是昨天晚上的会议,那可真是一个群魔乱舞,什么牛鬼蛇神都能跑出来插一脚。
甚至听说有好几个营的士兵已经开始武装起来了,为的就是那一个话事权。
还有人说昨晚听到枪响,但夜很黑,看不见是谁开的枪。
驾驶员没有这个概念,他永远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敢这么胆大妄为?
难道说争权夺利真的有那么吸引人吗?可以把身家性命都置之不顾?
后来还是身后这个男人出马,过程不必多说,最后在参谋团里面定上了一个代理镇长,一个代理参谋长,闹闹哄哄的到今天早上,事件才开始平息。
同知镇作为后勤中枢要道,兵员的输送、物资的押运,在经过短短的一天之后,重新开始运行了起来。
就仿佛这个小镇子,又多了一根主心骨。
至于失去了什么人,却总是不影响这个中枢要道运转的。
除了亲人的悲伤之外,其他人员已经快速投入到工作中去了。
麦小嘟原本是要打算参加完葬礼再出发的,可惜这位陈特派员不同意,于是就出现了这一幕……
麦小嘟在车屁股后面跟着,满程的灰土很快就和她额头上渗出的汗液糅合在一起,使得整个人灰里土气,脏兮兮的。
今天她身穿的是一个灰色的战术上衣,透气的布质随着迎面而来的风压紧紧的贴在那平平无奇的胸膛之上,哪怕因为传功产生了二次发育,她依旧是“不改初心”,仿佛发誓要做一个胸不平何以平天下的女孩子一样!
下身是一条灰绿色的长裤,一条皮带穿过腰间,把战术上衣紧紧的扎在了裤子里面,扬起的灰尘大多都积在了上面,整条裤子略显发黄。
她身上挥汗如雨,脸色略微苍白,干咳的喉咙告诉她,身体内部目前已经严重缺水了。
只不过她没有在意,依旧是满脸麻木的往前跑着,她知道,只要她一开口,那个人一定会让自己上车,一定会解开自己身上的真气封印,可是她没有,不为别的,就是咽不下那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