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下的戈壁是喧嚣的寂静。
为何说是喧嚣的寂静,因为这里除了一成不变的风声,你就再也找不到其他杂音了。
喧嚣的风儿没有为着这片大沙漠带上半点热闹,反倒是把一切衬托的更加寂寥。
就在这片大戈壁上,一条平坦的沙路自西南方而来,往北边延绵而去,几乎看不到尽头 。
或许这里原本是没有路的,毕竟没人能够分得清路面和沙石面的痕迹,除了道路旁边的那些杂草,就再也没有更多区分的标识了。
如果你极其有耐心,花费两个小时顺着这条路往北走去,随着纬度的提高,就能看见在这条路面的中间,有一圈很突兀的石柱,石柱围在中间的,是一个巨大的七棱台,虽然比不上埃及金字塔的百米高,但任何人走过去,都能对比出自己的渺小。
几十米高,两万多平方米宽的体量,上下浑然一体,毫无缝隙的外表,无一不透露着人类难以理解的玄妙。
太阳还没出来,月亮还没落下。
在夜空下的它,如同一个神像,神秘而又诡异。
就在这玄乎的祭坛周围,一旁的空地之上,有一个强大的磁场正在疯狂的运转着,里面明明充满着暴戾,狠厉,却没有传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如果把这个祭坛比作一个坟堆的话,那这个领域则像是在坟堆面前焚烧的“纸盆”。
唯一有差别的是,这个“纸盆”没有火焰灼烧纸质物时发出的轻微爆鸣声。
如果再靠近一点,就会发现这个“纸盆”里面,还有一个身穿白金色衣袍的女人,女人面容带着英气,剑眉星目,明眸皓齿,集妩媚和英武于一体,截然不同的两种气质,在这张脸上交叉出一种独有的风情,如果真要形容的话,那就是恶犬的风情。
只可惜,这条恶犬好像是遇到了大麻烦,整个身体明灭不定,如同风中残烛,她紧皱着眉头,仿佛饱受着噬心之痛,本应该是引人注目的一幕,但如果有人稍微多看两眼,却又会感到有一把剑直接扎进了你的眼睛,叫你双目泛红,泪流不止。
可是始作俑者却是安神自在,毫不着急一般,正忙着释放自己的领域,为一侧躺着的女孩子遮挡着夜间的风。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天边翻出那一缕鱼肚白时,女孩子也很自然的睁开了眼睛,也正在这时,那维持着恒温的领域,在此刻消失无踪。
也在这一刻,万物都活过来了,饱满的露水开始发光,鸟鸣声开始响起,沙漠里的爬虫开始出来活动,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呼啸的风声中,跑出去了好远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