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案子的棘手程度,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大。
“我姓林又怎么样,姓杨又怎么样?”
容泗抿了抿嘴唇,答道:“那你知道沙斌姓什么吗?”
“我姓陆!”陆如云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这是怕自己人微言轻。
但是,既然接手了这个案件,他能做到的就是公平公正,不管姓什么,不管是哪个阵营的,公道就是公道,他不会偏袒。
“在柯老大离开宿舍之前,我们曾经和杜立邦发生过冲突,但实际上,这是和沙斌冲突的后遗症,我两件事都在场,所以我很清楚,柯老大的死,绝对离不开这两个人。”
“你的意思是,柯郧西并不是死于意外?”陆如云明知故问,他还想知道更多。
容泗也没有让他失望,而是稳定的回答道:“柯老大晚上走了之后,曾经有人来敲门,言及是柯老大的家人派人来学校接他,可是据我们所知,柯老大的家人事先已经在电话里通知他了,如果真的有什么专车接送,我想应该不会有人来敲我们宿舍门。”
“所以你断定……”
“所以我断定是预谋杀人,早有人给柯老大的父亲制造了意外,也料定柯老大会获得消息而离开,甚至时间精确得可怕,如果不是柯老大连行李都没收拾,恐怕他们早就得逞了,可即便是如此,柯老大也没能活过来。”
听到这里,陆如云几乎可以断定了,这绝对不是一场意外事故,但问题是:“可你之前并没有跟我说过这件事。”
“我们不能确定那个人的身份,而且柯老大临走之前还跟我们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让我们不要报仇。”
“……”
陆如云心神一震,只觉得遍体发寒:“你的意思是说,柯郧西早就知道此行会遇害?”
“是的,甚至我怀疑,他明知道会出意外还是要离开,就是为了保护我们,但他却低估了对方的丧心病狂,其实我们应该早该想到才对,宗师不可辱,我们坏了规矩,就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陆如云顿时觉得荒谬无比,感情他们都知道,自己招惹了什么样的存在。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你们会信吗?而且就算说出来,你们会有办法吗?”容泗脸上露出几分讥讽,在灯光的照射之下,显得极其瘆人。
陆如云抿了抿嘴唇,高高皱起的眉头下,两颗眼珠子紧紧的盯着对方的眼睛,试图从中读出一丝错乱,他此刻倒是忘记了,武院子弟的心志,可不会被他简单的洞察可以观测。
并没有在这小胖子脸上得到任何躲闪的他,显得有些气馁,又有点像是妥协:“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们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