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虫翼在他选择长出之时便代表他不可能拥有自己的虫蛋。
毕竟若无虫翼,他很难离开原本的诞生地,也会因此丧失一部分战斗力,打起仗来也会麻烦许多。
伊维紧张地听着白榆的平淡诉说,锋利的剑眉皱的越来越紧。
“您……您的身体好些了吗?”
他对虫母的了解都来自书本记载,而书里并没有提到过像白榆这种例外,舍弃生育力获得坚韧虫翼的虫母会不会落下什么难愈的隐疾?
从来没有虫母像白榆这般的冒险,好似拼尽一切的赌徒。
白榆眨了眨眼睛,“我很好,只是后背翅囊那里有点麻烦。”
他笑着问道:“你愿意帮帮我吗?”
原本如同寒冰的凶戾虫母忽然化作浓烈的火焰,大胆地询问还没离开他床的雄虫这种要命问题。
跟雄虫缠绵过的虫母会产生一点细微的变化,譬如这次的……这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变的事实。
而他这样询问几乎与引诱无疑。
伊维充满厚茧的指腹抚过白榆光滑的背部,指尖停留在对方翅囊的位置,他迫不及待地吞咽口水。
他差点控制不住人形拟态,一瞬间有想要变回虫态的冲动。
压下这股直白的冲动后,伊维听到自己沙哑着嗓音开口。
“我当然愿意,这是我的荣幸。”
没有雄虫会拒绝虫母的这个要求,甚至无数雄虫求之不得。
白榆缓缓转过身,背对着伊维。
伊维轻捻着手指指腹,心中的痒意让他的瞳孔微微一缩。
他低头吻向白榆的后背。
片刻后,伊维搭在白榆肩膀上的手无声无息地握紧,香甜的味道让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力度。
他意犹未尽地盯着白榆的后背,不愿意就此放开白榆。
白榆隐隐感觉到翅膀根部像是有种不知名的东西在悄悄生长。
他控制着自己想伸展虫翼的念头,避免自己割伤伊维。
“伊维,松开我。”
“喔。”伊维恋恋不舍地放开自己抓着白榆双肩的两只手。
白榆复杂地盯着伊维,“你看看我身上有没有特殊变化?”
他怀疑自己的身体又出幺蛾子了。
伊维从头到脚打量着白榆,最终把目光聚焦于白榆的额头。
“你额间的虫纹在加深,银色纹路中好像还掺尽了血红色。”
他说完自己就先愣住了。
白榆直勾勾地看着伊维从太阳穴到眼尾下方的血红色虫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