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清倒挺好奇顾长河的幻境是怎么样的。
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幻境,每一个幻境都发自于人内心深处的想法,这样大喜大悲的幻境,他都很难辨别真假,顾长河是怎么识破的?
听见这话,一些画面在顾长河脑子里飞速掠过,脸上染上一抹可疑的绯色。
沈宴清稍带了些认真看着顾长河,微生寒却有些好奇,当场就表示:“哎?你怎么脸红了?”
顾长河:“……”
顾长河又甩了个眼刀过去,转头看到沈宴清认真的眸子,一张脸红了个通透。
怎么识破的?
沈宴清挑挑眉:“嗯?”
脸红什么?
莫非幻境里有个豆蔻年华明眸皓齿肤如凝脂腕似霜雪的小姑娘?
噢……
顾长河久久不发一言,突然见沈宴清给他递了个“我懂”的眼神。
顾长河:?
顾长河咳了一声:“我……”
两个人齐刷刷看着他等着他下半句。
可惜刚讲了一个字,木门被推开,失魂落魄的走进来一个人。
三人齐齐转头看去。
是贺兰彧。
顾长河知趣的闭上嘴,贺兰彧抬眸看到几人却依旧面无表情。
只淡淡的扫了一眼,后自顾自地去了屋里一个上锁的小房间,叮叮咣咣拎出来好些封着红布的酒坛子。
木屋一角有张桌子,贺兰彧就一声不吭地在桌子上放满酒坛子,豪气干云的将缠着坛子的红布撕掉,屋里瞬间溢满了酒香。
沈宴清这才意识到自己在贺兰彧的小屋子里。
屋里的三人看着贺兰彧径直坐下,旁若无人的抱着一只酒坛子开始往嘴里灌。
没错,是灌。
仰头,倒酒,辛辣的酒顺着喉咙滑下去,烧的胸口火辣辣的疼。
喝了一坛酒,竟被呛出满脸的泪。
贺兰彧眸子半睁,眉宇间却透着一股狠戾。
或许是灌的太猛了点,澄澈的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沿着脖子下滑,濡湿了一片衣襟。
贺兰彧的心里空落落的,像少了一块什么东西。
这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让他不爽。
他难受,他难受的要死了。
一口一口的烈酒下肚,可除了把他的胃烧起来,既填不满他的心也止不住他的泪。
微生寒弱弱问道:“这谁啊?”
顾长河压低了声音:“他是这屋子的主人。”
微生寒:“……”
?
敢情搞了半天,他在门外咣咣敲那么长时间的门最后死皮赖脸才进来的屋子,不是这小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