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不需要别人的同情。现在回想起来,我爸我妈也有他们的长处。爸爸虽然不像赵叔那样智慧,但他永远是他们那个圈子的老大,我一开始不明白,后来想明白了,应该是那种敢于舍弃一切的糟感,赵叔可能也苦于每次算计半天,也羡慕那种舍弃一切的勇敢。至于我妈,别看她平平无奇,她可是有海一样的心胸。赵婶刚嫁过来没什么朋友,妈妈常常拽着杨婶一块去看她。帮她介绍村里的人。虽然我妈也嫁过来没多久,但她已经和村里人打得火热,村里人差不多都认识了。这就是我妈的魅力。每个人都有他的长处,每个人都有他的闪光点。我没跟你说过吧,我爸因为条件不好,结婚晚。和小他好几岁的杨叔和赵叔一年结的婚。我曾经问过我妈,怎么就看上我爸了?除了长得还可以,按当时那个条件,估计也看不出长得好。因为条件太差。当时可是要啥没啥。你知道我妈说什么,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一场雨后,俩人见面后一句话没说。我爸走在前边带他们去我家看看,(说媒肯定要上家里看看。)由于刚下过雨,道路比较泥泞不堪,我妈看着她的新鞋就不想走。我爸也不说话,一直在前边替我妈找好走的路,实在走不过去,就找来几块砖现铺路。到了家,我妈啥也没说。说媒的都认为没戏了。但第二天,我妈就同意了。我妈说一个肯为别人着想的人,差也不会差到哪去。穷不怕,就怕人不行,看搬砖铺路的架势,干活应该是个好手。没有父母,人还没长歪。更说明这人靠的住。就这样我妈嫁给了我爸。事实证明我妈的选择是正确的。我妈嫁给我爸,被我爸宠上了天,什么重活都没让我妈干过。你不知道,我妈坐月子都是我爸一个人伺候的。我姥姥来两天,什么活也不让干。我姥帮不上忙,只好回去了。我这些,都是听我姥姥和村里人说的。”
“书书,对不起。我们不知道,爸爸从小这么辛苦。”
“你对不起啥,你如果要说爷爷的事。我觉得你们都错了,爷爷根本没必要道歉。一个人能为一个人付出生命,俩人肯定有过命的交情,爷爷肯定对我爷爷非常好。所以爷爷根本没必要愧疚。人们都羡慕别人有过命的朋友,你不想想,这个人如果不好,怎么有人会用生命去维护他。不要羡慕别人,好好修行自己比啥都强。我爸虽然年轻时苦了些,但他这一辈子很幸福。碰到了理解他的妈妈,还有了我们。我们没必要为以前的事而懊悔。过去就过去了。一切往前看。难道咱俩的婚姻真的是你要报恩,才选择娶我。”
“当然不是,你也知道,咱们认识时,我啥也不知道。我喜欢你,爱你,娶你,都是因为你就是你,不是因为你是谁的谁。”
“我也一样,即使你很穷,甚至很丑,我想我遇到你也会爱上你。你身上有我渴望的向上的力量。就像一缕阳光,时时温暖我的心。我不认为我是个积极的人。起码在遇到你之前。虽然有理想,但动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