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我没做梦啊,真的是您,呜呜呜……”
轻寒低头温柔的看着石头:“瞧这没出息的样儿。”
轻寒伸手轻轻握住石头的手,低声细语:“你受苦了,石头,对不起!”
石头摇头,哽咽着说不出话。
福伯流着泪笑骂道:“瞧你那点出息,让你老子瞧见,非得拿鞋底子抽你。哎,别哭,傻小子,今儿可不行哭鼻子。”
福伯想摸摸石头,又怕弄疼他,疼惜道:“还疼吗?”
“嗯,可疼死我了。我以为这回这一百来斤就交代在那儿了。”
轻寒俯身看着石头,坚定地说:“不会,我绝不容许。”
“嗯,我信寒哥。”
轻寒微微抬起嘴角:“还乐意叫我寒哥?”
“寒哥,寒哥。”
“哎。”
“寒哥,我想回家。”
轻寒和福伯对视一眼,福伯开口:“石头,咱得听大夫的,就跟医院待着,也方便治伤不是,有大夫看着,咱们也都放心不是。”
石头不看福伯,黑溜溜的眼珠子盯着轻寒。
“寒哥,我想回家,我想家了。”
轻寒受不了石头的样子,咳嗽一声说:“我去问问大夫。”
石头咧嘴憨憨的笑了。福伯用袖口擦擦眼角,欣慰的看着两人。都是好孩子,生逢乱世,一家人能相亲相爱,互相照应,那就是福分啊。
耿府大门前,得了消息的耿二和翠儿焦急的等着,只一眼,翠儿就尖叫一声晕倒在门前。
耿二手脚冰凉,哆嗦着和轻寒架着儿子,顾不上哭,直喊:“石头,石头,你应爹一声啊。”
石头从医院出来,彻底放松后,竟然睡着了。迷迷糊糊间,石头睁开眼睛,什么也没看见,也忘了自己已经安全了,嘟囔一声:“爹咋也进来了。”
耿二强忍着惊慌抬眼看轻寒,哆嗦着问:“大少爷,石头这是……”
轻寒安慰道:“耿叔,石头受了点伤,已经上医院瞧过了,伤口也处理了,不会有事儿。先进屋,让他好好睡一觉,估计这一天一夜就没闭眼。”
“哎,大少爷,我来吧。”
耿二接过石头,和福伯小心翼翼的架着石头往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