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寒脚步一顿,深若寒潭的双目冰冷幽深。
“鸦片?”
“可不是。”
“确定?”
“没跑儿。”
“柳姨娘足不出户……是陶云……”
“还是大少爷,就是那糟心玩意儿。我问过月季了,是陶云没跑。月季说每回陶小姐来,柳姨娘就不让人进屋,只她和陶小姐在屋里。我估摸着柳姨娘已经上瘾了,我说怎么就不拜佛,不念经了,原来整这事儿呢。”
“父亲那儿……”
“没敢说呢,这不等着您回来……”
轻寒一拐,往前院书房去。
“大少爷是想跟老爷说道说道?”
“这事儿若是十乘十的,还得父亲拿主意,毕竟是不散的生母。”
老爷斜靠在榻上,手里把玩着一串珠子,翠绿翠绿的,水头极好。
耿二门口问候:“大少爷吉祥!老爷,大少爷来请安了。”
老爷身子都没挪一下,抬眼瞧着儿子进门请安。
老爷嘴角带笑:“大忙人今儿有空了。”
轻寒一本正经:“儿子不孝,父亲见谅。”
老爷就乐意瞧轻寒这张万年不变一本正经的脸,打小就这样,楞是越瞧越有意思。
调侃道:“来跟我赏珠子?”
轻寒上前几步,瞧瞧老爷手里的珠子:“嗯,不错,水头极好,绿的也正。”
老爷撇撇嘴:“耿二,上茶。”
“父亲……”
“有话直说。”
“是柳姨娘……”
老爷眼皮子都没撩,呡口茶说:“成仙了?”
大管家福伯差点没憋住,老爷抬眼一瞧。
“瞧把你乐得,老福子,人跟那儿念念经,拜拜佛,怎么就又出幺蛾子了?”
“哎呦喂,爷,还是爷您呐,大少爷还没说嘛事儿,您就知道又出幺蛾子了。”
“说吧。”
大管家福伯瞅瞅轻寒,轻寒点点头。
“老爷,柳姨娘抽上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