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桌子的一旁,看着这一切,然后低下头,拿着劣质的毛笔,颤抖着写下这些文字,外面的天气,正如我此刻心中情绪的真实写照。
自从那天被退回来之后,我就免不了又遭了一顿毒打,只不过这次的遭遇与之前相比,只剩下了那人毫不留情的毒打以及漠然的离开,就好像我在他的眼中已经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了。
他对我的那顿毒打,更像是因为丢了面子后的恼羞成怒,和急于与过去的不堪心底的妄念划清界限的迫不及待。
从那天开始,那人就再也没有过来过了,他不允许任何人给我请大夫,也不给我任何一种治疗外伤的药,他只是打完之后就把我当成一块随处可扔的破抹布一样,丢弃在了柴房里,任由我自生自灭。
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不对,更准确的来说,是我已经对这种生活麻木了。
当时的我,双目无神的透过没有关紧的柴房门的门缝,看着外面的天空,什么也没有想,什么也想过了。
曾经的我实在熬不下去的时候想过直接死掉,一了百了,但是每当缓过来之后,就是浓浓的不甘心和深沉的恨意席卷而来。
凭什么呢?凭什么我要每天在这生不如死的旋涡里挣扎?凭什么我要遭到一顿一顿又一顿莫须有的毒打?凭什么我要像一个失去自由的玩物一样,被囚禁在那个人的后院里,再也出不去?
可以说,我能支撑到现在,一开始就是全凭着那一股恨意,后来才变成了一半是那股恨意,一半是我对孩子的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