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本该是甜的豆浆,偏偏被做成了咸的。
吃完早点,贺远给英77做了个保养,又把剩下的子弹全都装好桥夹,塞进衣袋,上床假寐了一会儿,中午起来化妆。
下午见到詹森,两人一起吃了顿饭,詹森说:“我要是死了,王天木知道我父亲的地址,让他给我父亲带个话,就说我说到做到,为国捐躯了。”
贺远点头:“我一定带到。”
“你有什么话吗?”
贺远被他问住,居然想不出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没什么话!死就死了,等下你要是发现季云卿,做什么手势当暗号?”
两人商量了一会儿战斗手势,就分头行动了。
这时候是一月中,上海最冷的时候,天也黑得快。
贺远背着枪,把狙击地点选在上次教堂的斜对过,这是一溜儿的古玩铺子,天一黑就上门板关店了。
他在房顶上架好枪,把剩下的八个半弹夹都摆在顺手的位置,拿出望远镜查看情况。
只见远处季云卿的宅子与往日大大不同,宅子中高出院墙的建筑,和大门牌坊处都是披红挂绿,显得十分喜庆。
今天是季云卿最爱的一位姨太太,同时也是佘爱珍的干娘,人称“花会女王”的女流氓头子“金宝师娘”的五十岁生日。
季云卿和黄金荣同年,今年已经是七十有二,他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