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盛荣又不禁冷笑,“你还有脸提峰儿,你跟我的事,为什么回回都要把峰儿牵扯进来?你唯恐儿子不知道你我夫妻不和,是不是!”
秦震关眼神无力,但还是解释了句:
“不是想牵扯他,除了他,谁还能留住你?”
傅盛荣,“你把他当看门狗用?!”
秦震关神色一顿,“...荣荣,别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傅盛荣冷笑,“是,我在你这里,永远不讲道理。”
秦震关无言辩驳。
他深提口气,没再说话,提步走回床边。
“先用膳吧。”
傅盛荣紧紧盯着他,眸色逐渐黯沉,一句话都没再说,转身扯了薄被,再次躺了下去。
秦震关看着她置气冷漠的背影,立在床边,眼里掠过无奈,垂在身侧的手虚握成拳。
他僵立片刻,最后无力的屈膝低下身,单膝跪坐在脚榻上,一手搭在床边,垂下眼,自言自语地开口。
“我记得我们成婚时你说过,既已结为夫妻,无论我是否能爱上你,直到死,也都是傅盛荣的丈夫。”
“我那时,觉得你狂妄又固执,简直不可理喻。”
“我心不在你身上,连同房,都只是为了延续香火,你明知如此,还是次次主动来找我。”
“荣荣,那时 ,是最爱我的时候吧?”
太久远了。
秦峰今年都已经快九岁。
傅盛荣甚至想不起来,自己当时是什么心情。
她那时喜爱极了秦震关,就算次次面对他的冷脸,她也喜欢跟他在一起。
只是喜欢跟他在一起,仅此而已。
她不说话,背着身也不知什么情绪。
秦震关抬头看了看她背影,抬手撑额,哑了声。
“...其实峰儿出生后,我便已经心软了,你那么坚强,那么爱我,我知道是自己太过分。”
“我想对你好,也在学着对你好,这些年,你有感受到吗?”
傅盛荣因他的话而陷入回忆。
其实自从有了孩子,秦震关便因为身份的转变,有了父亲的样子,也逐渐像个丈夫的样子。
长子秦峰逐渐长大的这些年,他们夫妻间很多喜怒都是能感同身受的。
只是情绪从来是她的,秦震关像一汪波澜不惊的湖,从不与她拉扯和争执。
他仿佛是次次谦让她,但其实次次都冷漠相待。
渐渐地,傅盛荣也不再爱生气,两人一有矛盾,都是默契冷待。
过上几日,矛盾就沉淀了,继续像往常一样过日子。
“有些话说了,你可能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