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鸿洲无力狡辩,俯身抱住她,声线闷的堵心。
事已至此,怪他又能怎么样?
秦音好笑,“对不起什么?都已经怀上了,你现在后悔?”
纪鸿洲心里堵的慌。
他后悔自己不够谨慎,原本两人商量好,这两年内不再生。
如今倒是他食言。
“...你能别矫情吗?我还难受,没心情安慰你。”秦音无奈,推了他一把。
纪鸿洲闻言,很快调整了情绪,松开手,小心翼翼后退。
他满目关切,举止小心抚握她手臂:
“肚子还疼?”
秦音点头,“有一点。”
“...听大夫的,躺着别动,养好身体要紧。”
纪鸿洲说着抬手,轻抚她雪白小脸儿,眉眼柔和叮嘱:
“别的事都不重要,能交代他们做的都交代,他们办不好的告诉我,我替你办...”
视线落在秦音小腹上,嗅着空气里隐约弥散的淡淡血腥气,他眸光动容,有愧疚有心疼。
“筝筝辛苦...”
秦音抿唇斜睨他,淡笑揶揄:
“能不能别装?你巴不得人丁兴旺,多几个儿子。”
纪鸿洲薄唇微抿,正色看她:
“我是希望,但没想这样,说好要等你身子再养养,过两年再商量...”
“再说可就假惺惺了,我不想听。”秦音一手掩耳,歪头瞪他,“说点实际的。”
“嗯?”
“钥匙什么时候给我?”
“?”
纪鸿洲反应了两秒,才明白她说的是军政府大库的钥匙,一时无奈,重重叹了口气。
“现在什么时候?你要跟我谈外事...”
秦音挑眉打断他,“你自己说的,想反悔?”
“......”
“我都怀孕了~,流这么多血惊吓一场,跟你讨点东西不过分吧?”秦音目露嫌弃,“你除了那点子家底,还有什么可给我的?小家子气...”
“给!”纪鸿洲苦笑接话,“给你,都给你!”
秦音斜他一眼,唇角这才勾起笑弧。
“快点拿来,别叫我再催了。”
纪鸿洲,“......”
*
于是乎,纪鸿洲当天就上交了军政府大库的钥匙,连兵府司小金库的钥匙也一并给了秦音。
今年早来的第一场春雨,断断续续连下三天。
他便在家伺候了秦音三天,实实在在亲身体会了,以后要在夫人手底下讨生活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