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一夜,你跟我说实话,你跟白富洲仅限于书信往来?字面上的报报数?有没有暗中贪墨,动大帅的金子?”
叶长青听言皱眉,“父亲,儿子没那么糊涂。”
叶师长老眸暗沉,深深看他一眼:
“你最好是,也最好祈祷,白富洲没动。”
叶长青下颚线条绷紧。
叶师长看他如此,头疼扶额:
“哎哟~,白家完了,唐家完了,当初能左右老元帅决定的人,还剩下几个?下面该谁了?”
叶长青腰背端坐,敛目不语。
叶师长脸色沉郁,自顾说着:
“我看他这次伤势太重,人身体上承受了残缺时,心理的想法也会发生一些转变,以前他可从没用过这么残忍的手段震慑军心。”
“越是这时候,越是要小心办事,千万不能给他抓住发作的机会。”
叶长青,“是,父亲,我知道。”
叶师长看他一眼,“我一步步爬到今天,用了大半辈子,你的步子一定要迈的谨慎小心,一个不慎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长青,我知道你想比我做的好,比我爬的高,但你要记住,你还年轻,路还长。”
“...是,父亲。”
*
从叶师长的院子出来。
叶长青提起精神,准备去兵府司。
他走到前院,见到早早等在廊下的娄雨霏。
“叶军长!”
女人快走两步迎上他。
叶长青皱眉,眼底掠过丝不耐:
“又有什么事?”
娄雨霏似乎有点怕他,满眼怯弱咬唇说道:
“我想问问您,是否有关于我表嫂和两个孩子的消息?我很担心他们...”
叶长青目光温凉,“担心他们?那你该去问大帅夫人,需要我带话给夫人,让她再来见你?”
娄雨霏愣了下,显然没料到叶长青会突然阴阳怪气。
叶长青冷漠收回视线,没再看她,径直抬脚从她身边走过,朝着庭院里的汽车走去。
娄雨霏察觉到他情绪不好,眸光闪了闪,连忙转身,碎步追上去。
“叶军长,你...”
“别跟着我,别再出现在我眼前!我没时间安慰人。”
叶长青步下台阶,不耐烦地偏过脸冷斥了句。
娄雨霏吓得脚步僵在台阶上,怯怯看着他,见他要走,才似壮起胆子,言辞吞吐说道:
“我...我看您脸色很差,军长您,可是身体不适?”
副官已经打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