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五年八年十几年后,他能不能想起来有这么一个人,还另说。
胡芝瑶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和敲打,便也没再细问,只点点头道。
“好,我知道。”
钟淮泯也没心情再多聊,便拍了拍她肩,淡声道。
“睡吧。”
“你先睡,我要沐浴。”胡芝瑶说着坐起身,挪下床。
钟淮泯看她一眼,便自顾躺下,也没有什么旁的心思。
胡芝瑶抬手解盘扣,回头看了眼床上的人,眼眸微动,启唇道:
“对了,明日你还要禁我足吗?”
钟淮泯半眯着眼瞥她,没说话。
胡芝瑶抿唇,一脸憋屈道:
“话说开了,你都不计较了,就别给我下面子了吧?我也有生意要忙,不能窝在家里不出门。”
钟淮泯略显迟疑,顿了几秒,开口的语声深沉,话说的不容置喙。
“三天,你得长长记性。”
胡芝瑶瞪眼,“钟淮...”
“五天。”
“你!”
钟淮泯眉峰挑高,眼神威胁她。
“八天?”
胡芝瑶噎住,“......”
看她不再犟嘴,钟淮泯唇角勾了勾,扯了被单盖住自己,阖上眼悠着声道。
“你听话,三天放你出去,你那铺子三天不去,生意也黄不了。”
胡芝瑶指尖掐紧,水眸瞪着他微微咬唇,心底忍不住暗骂一句。
...狗东西!
*
百鹤门出事,第二日天亮,消息便被报社那边宣扬的满城皆知。
兵府司封门三天。
好容易才红火起来的生意,再度黄了。
杨老板心都凉了,愁的他一夜冒出好几根白头发。
他找到秦音哭诉:
“...您说我这是什么命?算命的说我走背运,是祖坟上的问题,老祖宗在敲打我,叫我回去赶快找个风水大师,去修整修整祖坟!”
“夫人,不瞒您说,我老家远着呢,自打我爸爸那辈儿出来后,挣下这份家业,我便再也没回去过。”
“如今想想,我大哥陪老人回家送钟,就在那边成了家,继承了祖业没再来湘城。”
“后来他去了,我嫂子带着孩子来投奔我,路上也得病,到这儿没几天儿人就凉了。”
“我这些年来,一没成家,二没延后,如今养着侄子侄女,逢年过节也从不带他们回去祭祖,祖宗怪罪我,也是应该,是我不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