爨习霍威等人闻言也不知如何反驳,只得唉声叹气,将案上的酒一杯接着一杯喝掉。
“你做得很好,先退下吧。”孟获挥挥手让那副将退下,至于能收缴多少信简只有看天意了,这等消息封锁是封锁不住的。
“孟大王,昆泽丢了我等后面该如何是好?”
“大王,这仗还怎么打?”
“没了昆泽,我等已是独军了。”
......
那副将刚出帐外,原本有些沉闷的大帐忽然变得喧闹起来,原来是那些不熟汉文的夷将终于在他人的讲解下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这才闹将起来。
孟获见状也觉头大,这些人都是他凭借自身的威望从各部各洞夷族请来的援兵,本欲凭借夷兵的悍勇与诸葛亮相斗,谁知这些时日接连数仗下来都是大败亏输。
打了败仗还在其次,真正令孟获难受的是每次大败他本人都被官军给擒住了,然后又被诸葛亮放回再战,如此周而复始到现在已有六次了。
“这......”孟获一时被问住,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接着打吧是肯定打不过的,这些天他使出了浑身解数,接连招来各族夷兵助战,用了正面对战、偷袭劫营、内应诈降等策略,谁知都被诸葛亮一一拆破,反受俘获。
就此投降吧他又有些不愿,一来六次被擒六次受辱,他还是要点脸的。二来则是不甘心,本欲和雍闿一道起事做下轰轰烈烈的大事业,落个兵败投降的结果当令南中百姓乃至天下人耻笑。
三来若是未胜一阵就投降官军,自己这般人的待遇和下场怕是难说了,纵然诸葛亮接连招抚自己等人,表现出极大的善意,但己方若能有点本钱总归说话可以硬气些。
孟获游疑不定,难以抉择,只顾闭目沉思。可是帐下已是乱成了一锅粥,众人或言战或言降或言逃,争执不下,吵作一团。
一旁的孟琰看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走到孟获身前唤道:“兄长?”
“嗯?”孟获闻言睁开了眼睛。
孟琰让开身子,指着帐下吵闹的众人说道:“兄长还须拿个主意,无论怎样我等定当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