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轻轻翻捡间,他忽然停下了动作,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
记忆回溯到一年前,她带着许书谨逃至燕京,求助于宋家。
紧接着,许家的到来,尤其是那位继母的介入,让事情变得复杂,甚至还惊动了官府。
如果不是他暗中斡旋,许家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为何许家会对一名孤女如此执着?
除非……
她携带着足以让他们心动的财富。
虽然从未对此深入探究,因为他并不在乎那些物质的得失,但他心中隐隐有个猜测,崔缊蓉定是触动了继母的利益,才会引发那种不死不休的追杀。
这个念头让他猛然惊醒,开始疯狂地在房间内翻找,箱子、柜子被一一打开,物件倾洒一地,他仔细寻找每一个角落,却没有发现任何值钱的东西,更别说银票的踪迹。
即便是在被大火侵蚀的地方,也应该留有些许线索,可是,他什么也没找到。
难道,是他的判断错了?
崔缊蓉并没有携带财富离开?
还是……
宋衍熠的面色微微一变,心中的疑云越来越浓,他厉声呼唤侍从:“来人!”
门外的侍从匆忙进来:“大公子有何吩咐?”
“派庆安前往林州,把许家的人带来,告诉他们崔缊蓉已经离去,让他们来为她做最后的告别。”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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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缊蓉这次是真的离开了。”
三夫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轻松感。
原本还担心她活着成为宋衍熠的侧室,日后的日子该如何是好。
尤其如果她鼓动宋衍熠调查那场关于马匪的风波,一旦牵扯到自己,那将是无法挽回的尴尬与危机。
谢秀云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那丫头自作孽不可活,许书谨既然已不在人世,她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没想到宋衍熠对那丫头如此情深意重,不但在松鹤园设了灵堂,还打算请许家的人来祭拜,真是……”
三夫人一想起这些就心有余悸,若那丫头真成了宋衍熠的侧室,以她的手腕,自己的地位恐怕就岌岌可危了。
谢秀云不满地抱怨:“许家那些粗鄙的商人也配迈进宋家的大门?万一他们借此攀附上来,我们的日子还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