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找你有什么事?”
苏言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宋衍熠为自己斟上一杯茶,语气平淡:“江家准备安排她嫁入宣王府。”
苏言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勾唇一笑:“江家眼见高攀不上你,又恐盐税案东窗事发,索性大胆投向宣王的怀抱了。”
“不出所料,江家心中惶恐,寻个有力的靠山也在情理之中。”
宋衍熠望着苏言,话中含义深远:“既然我们与宣王即将联手,接触在所难免,你要心中有数。”
苏言慵懒地依靠在圈椅上,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你还是先料理好自己的事情吧。”
这时,翠竹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向宋衍熠禀报:“少爷,大夫人请您去清水苑一叙。”
苏言一副看热闹的模样:“看来是兴师问罪的,看你怎么收拾这残局。”
宋衍熠斜睨了他一眼,警告中带有几分无奈:“你也一样,先管好你自己。”
说罢,他起身离去。
抵达清心阁,大太太的脸色已是乌云密布,显然是等候已久。
“娘亲。”
“你从哪里回来的?”
大太太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扬州。”
大太太闻言,圆睁双目:“扬州?可李巡抚才致信令尊,说你根本没有前往扬州!你到底去了哪里?!”
宋衍熠的黑眸深邃平静,仿佛深不见底的池水:“我去了哪里,娘亲岂非心知肚明?”
大太太猛然拍案:“你去了青州,对不对?!”
自从得知宋衍熠挖掘了崔缊蓉的坟墓,她就猜到他不会善罢甘休。
次日他便离开京城,经翠竹之口,得知他是去扬州办理公务。
宋衍熠神色依旧淡漠:“的确如此。”
大太太怒不可遏:“为了一个女人,你竟敢如此忤逆!追到青州,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你还想怎么样?”
“娘亲放心,婚礼并未完成。”
大太太身形一顿,脑海里一片混乱,犹如蜂群盘旋。
“你的意思是?她人呢?”
宋衍熠语气平缓:“娘亲过去的所作所为,我既往不咎;未来我所为之事,也请娘亲不必挂怀。”
大太太霍然起身,脸色铁青:“你把她带回了京城?!我看你是昏了头!若你父亲知晓你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我自有分寸,娘亲勿忧。”
宋衍熠行了一礼,沉稳的话语中隐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不耐:“我还需回宫复命,先行一步。”
言罢,他转身阔步离开,留下满室沉重与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