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时不以为然:“你用词谨慎一点,什么情史?我和章晩从来就没开始过,那不过是学生时代的一点懵懂情愫,和情爱是不沾边的。”
季云寒以一种过来人的口吻说道:“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根据我交女朋友的经验,女人不在乎你过去和别的女人的事,只有一种情况。”
他卖起关子,顿下不说。
不料周衍时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偏不追问,还埋头看起电脑处理公务。
这把季云寒急得不行:“我说该不会你对嫂子是假的吧,我话都说到这里了,你居然一点好奇心都没有?”
周衍时连余光都没分他一毫:“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感情的事,本来每个人经营的方式就不一样,女人又不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你的那些女人是这样,不见得苏漫生就是这样。”
季云寒“切”了一声:“瞧把你得瑟得,其他方面我不知道,感情方面,嫂子和我交的那些女人真的没区别,看她知道你蹲局子就方寸大乱哭哭啼啼的样子我就知道,这人在感情方面,不太理智。”
周衍时嘴角挑起一丝笑意,总算问道:“那你说说,哪种情况,女人才不在乎你的过去?”
季云寒得意不已:“她不爱你、不在乎你的时候,就不会在乎你的感情史,这时候,她在乎的只有你的钱、你的颜、你的身体!”
他见周衍时果然皱起了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怎么样,害怕了吧?我劝你赶紧把你和章晩那段过往坦白给嫂子,毕竟圈子里都在传,你这么多年不谈恋爱不结婚,就是在等章晩。”
周衍时的眉头皱得更深,斜睨季云寒一眼:“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季云寒撇了撇嘴:“这可不是我一个人说的。不过大哥,其实我也很好奇,你到底是不是在等她?”
周衍时:“你出去!”
他手指了一下门口,然后又放到键盘上忙碌,好像刚才的谈话并没有让他心里有半点波澜。
季云寒没在周衍时这里讨到乐子,悻悻的把屁股从办公桌上拿了下来往外面走。
手刚搭在门把手上,背后响起周衍时沉沉的声音:“你等一下。”
“哈!是不是想和我倾诉了?我就知道你这么多年惜字如金,连我这个好兄弟都不肯多说一句话,一定憋坏了!我非常乐意倾听你的心事,快说快说!”
话没说完,他早已经又到了周衍时身边,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一旁,洗耳恭听。
周衍时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干咳了一声:“那个……你交了那么多女朋友,和她们,都……那个过?”
季云寒秒懂,却装傻:“哪个过?”
周衍时有些急:“就……那个!”
季云寒满脸天真无邪:“哥,哪个呀?”
周衍时一咬牙:“做过?”
季云寒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哦,这个样,那自然是要做的。大家都是成年人,这不是基本的礼仪吗?”
周衍时这下真的吃了大惊:“礼仪?!”
季云寒:“当然啦,你不做,人家还以为你不爱她呢,人家会质疑自己的吸引力的。现在什么时代了,这很正常的好吧。”
周衍时心情复杂,又厚着脸皮问:“那一般多久?”
季云寒卖弄起来:“我一般一个小时左右吧,没给男人拖后腿。”
周衍时眉头紧蹙,冒了一句脏话:“谁他妈问你这个!我问的是,一般在一起多久,才会做那种事。”
季云寒一点不害臊:“短的第一天,长的不超过一个月,看对方的反应。要是一个月还没拿下,大概是对方看不上你。哎呀我的大哥,我真的觉得你在这方面需要好好学学,我非常乐意当你的导师,来,你告诉我,你和章晩当年进行到哪一步了?”
周衍时又指了下门口:“你可以出去了。”
季云寒一脸黑线:“大哥,你这是吃饱了饭就摔碗呀!”
周衍时命令道:“出去!”
季云寒走后,书房安静得可怕,周衍时的身体陷在座椅里,若有所思。
自己和苏漫生领证就快两个月了,合法夫妻,连嘴都没亲过几次,每次自己主动一些,她都如临大敌,还一直阻止他公布他们的关系。
她是不是,没看上自己?
周衍时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但是他的电脑页面,还是季云寒离开时候的样子。
苏漫生已经洗漱好,坐在床头带着耳机听工作录音,周衍时进来了她也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