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漫不经心的转着笔,桃花眼冷冰冰的瞟了眼题目,然后下一秒随手勾了个答案。
“你这样子做一百道题也是没有效果的。”
旁边的老师头疼的摁了下太阳穴。
他跟沈贺算是老朋友了,富家子弟大多名列前茅的同时当然也离不开补课。
陈老师断断续续教沈贺有些年了。
对于沈贺心在不在学习上,有没有认真做,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昨日他突然接到沈母的电话,大概得知了事情的经过。
他四十多岁,学问做得多,思想其实也开放了些。
他也许在过来之前只是意外老朋友走上了这条路。
但是在现在教了一天之后他迫切地想要见见那位完全改变了沈贺的绝世美人。
当然了,美人不是陈老师想的,是沈贺嘟囔的。
青年依旧坐在书桌前转着笔,不搭理也不反驳。
陈老师叹了口气。
“叩叩叩——”
房间门被人敲响,接着沈母那张脸露了出来。
向来收拾漂漂亮亮出门打个麻将都要画全装的女人这个时候不施粉黛。
她平凡的像是每个家庭里的母亲那样。
沈母给陈老师递了个眼色。
“我先出去一下。”
凳子拖来划过地板,身边一片阴影扫过,接着脚步声远离、房门关上。
而这一系列动作中,沈贺只是个沉默的雕像,没动作没说话。
许久之后才又下笔写了个A。
……
“里面的情况怎么样?”
等不及去楼下,沈母带着人直接去了另一边的阳台,还没站稳就着急的问。
“唉,就那样”,陈老师头疼,“让他写也写,做题也做,但是就是心思不在上面,乱写。”
沈母眉头蹙着,又追问:
“那、有没有跟您说什么?”
这回陈老师说话没那么果断了,反而有些迟疑。
但他到底禁不住沈母的催促,提醒了对方等会别太激动之后才道:
“上午跟他说话他不理,只是精神头看着不好,时不时念叨句不可能啊,怎么会啊,显然有些不对劲。”
沈母找了个座椅坐下,支着脑袋倍感头疼。
她就没见过她儿子这幅样子。
这个时候明明听着,却和她认识的人有种奇怪的分裂感。
沈母没辙,儿子年纪大了,她管不了也打不了。
沈父是晚上到的家。
他风尘仆仆赶了一路的车,回到沈宅的时候已然10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