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
“老妈......”
“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们......”
“没能保护好大家，也没能保护好上京市。”
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如果他能早一点离开九十九号副本。
如果他再多待一周。
如果他能在得到寰宇之城之后立刻离开副本。
如果他能......
如果，有着太多的如果。
命运便是如此，它由太多太多的如果组成，一旦发生无法改变。
且大多数时候，命运总是戏弄着人们。
戏弄着那些相信它的人与不相信它的人。
而究竟是谁，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呢？
“是你，陈风。”
“？”
耳畔传来的熟悉声音让陈风瞬间清醒过来。
睁开眼的瞬间，眼前的一幕让他短暂失神。
黑暗，无法触及深度的黑暗。
而他的视野中，这无限黑暗的海洋之中，一颗巨大的蓝色星球正在缓慢旋转。
“这里是...月球？！”
陈风双手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只是轻轻发力就立刻感受到失重感。
在他面前，那占据一切的星球在太空中孤零零地漂泊。
而身下，是灰白的碎石土地。
坚硬且干枯，丝毫感受不到任何生命气息，有的只是一望无际的冰冷。
陈风睁大着眼眸，他没有想到威廉刚才的一拳居然将他直接打飞出去，轰杀至卫星表面。
同样也没有想到，就算是这样，自己居然还没有死。
威廉刚才的一拳绝对足够将苍古之盾破开并连带着他一同击杀，可这一幕并未发生。
直到面前日落战甲的面盔给出红色警戒提醒陈风这才明白一切。
是日落战甲救了他。
此刻的日落战甲已然处于破损状态。
实际上，陈风已经死了。
在那一拳中，他的脊柱连带着内脏被全部轰出碎渣。
可在日落战甲的全状态维生系统加持下，他还吊着最后一口气。
“难怪我的体温在不断下降。”
“看来，是我败了。”
日落战甲的机体功能仅剩最后千分之一，留给陈风的时间也仅剩最后一分钟。
“这就放弃了吗？”
那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
可太空中并没有氧气，声音也不会传播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