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允棠歪着头,眼睛毫无遮拦看着人。
清澈的眸光里,满满都是景容帝的倒影。
被袁允棠直白又灼热的话熨贴到,景容帝很是得意。
“依你。”
刮了刮袁允棠的鼻子,景容帝拥着人而卧。
脸贴在景容帝心口上,听着他的心跳声。
果然。
没有男人能拒绝女人的崇拜和夸赞。
就算是帝王,也一样。
“陛下,臣妾睡不着,您给臣妾讲故事吧。”
“以前臣妾睡不着,娘亲都会给臣妾讲故事。”
“臣妾进宫,只有您了。”
刚躺在床榻上,袁允棠又缠着景容帝讲故事。
景容帝一怔。
一种被需要的保护欲油然而生。
揽紧怀里的人,景容帝别扭地讲故事。
已经多次为袁允棠破例,也不在乎多这一次了。
一个故事未说完,就发现怀里的人睡着了。
看着袁允棠的睡颜,景容帝心口软软的。
登基亲政之后,这颗心越来越硬。
可面对袁允棠,屡屡心软。
景容帝失笑摇头。
袁允棠还小,多宠她一些又何妨?
“巧珠,叫人去请聂宝林来。”
翌日,当袁允棠醒来时,景容帝已经去上早朝了。
她这几日来癸水,不方便侍寝。
她决定给聂宝林一个机会。
要么,继续当西太后的棋子,等着哪天失去利用价值,报废。
要么,另择明主,投靠她。
一个是眼前利益,一个是长远利益。
就看聂宝林怎么取舍了。
“姐姐,您找我?”
哪怕再不情愿,聂宝林还是到棠梨宫了。
每次来都是干活。
就是不知道这一次要让自己干什么。
聂宝林掐了掐手心。
西太后只给她一个月的时间。
要是一个月内,她还是不能打探到有用的消息……
聂宝林咬唇。
悄悄看了袁允棠一眼。
能跟牧家抗衡的,只有袁家。
如果她投靠袁家,袁允棠会不会保她和族人一命?
聂宝林有些犹豫。
如果牧家是狼,袁家就是虎。
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主。
稍有不慎,不是喂狼就是喂虎。
“我这几日身子不便,可是陛下身边又离不了人。”
她这几日来葵水。
其他妃嫔蠢蠢欲动。
都想趁着她不方便侍寝,想要得到景容帝翻牌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