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黄莺脑子一片空白。
这个太医居然真的能把脉出胎儿的血亲!
完了!
那她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费了?
难道就这么放过欺辱过她的男人?
不!
她不甘心!
她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她过得不好,伤害过她的人也别想好过!
穷书生也好,皇子也罢,有一个算一个,她都要报复!
她要咬死孩子是二皇子的!
听说现任皇帝是明君,一定舍不得让皇孙流落在外。
她赖定二皇子了!
“你胡说!”
“我腹中胎儿明明就是二皇子的!”
“你是宫里派来的太医,自然会帮着二皇子说话,我才不信把脉就能测出胎儿血亲!”
黄莺梗着脖子。
死活不承认太医的诊断。
太医脸沉了下来。
“你这姑娘不识好歹!”
“你何德何能,值得老夫撒谎?”
太医板着脸,示意两位大婶把人带出冯府,交给官府处置。
管这个女子承不承认,直接送到官府一顿打就行了。
就是有些费口舌。
这一趟“活”,没那么好干。
但接都接了,能赚一点是一点。
家中添了小孙孙,养小金孙费银子啊。
“等等。”
二皇子云淡风轻叫停。
黄莺心头一喜。
只要能留下来,她就有开口挑拨的机会。
“把她嘴巴堵上,太吵了。”
“若她还胡言乱语,就把她奸夫的正妻找来。”
二皇子眼皮都没掀一下。
原本还挣扎厉害的黄莺,整个人都僵住了。
额头也开始冒冷汗。
二皇子都知道了!
居然还知道她腹中孩儿的生父有正妻!
二皇子心底得意,但面上不显。
他不过是赌一把。
没想到赌赢了。
他这一路上就在想此女的目的。
不外乎求财,要么就是报复他。
或许两样都有。
解决之道,还在其腹中胎儿身上。
正经人家的女子,若是有了身孕,定然不会乱跑,更不会到茶楼弹琴唱曲为生。
而且婆家也不会允许儿媳出来抛头露面。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孩子不被认可。
可子嗣对皇家和百姓来说,都很重要。
怎会有人不认可子嗣?
很大可能,就是孩子的生父已经有了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