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孙父喝了几杯,灌得心情有些惆怅的孙父有些晕乎乎之后,徐泽这才驾着车,离开了孙家,朝着城内而去。
既然白建国连孙父都已经找上了,那么徐泽现在便还是得去上头一趟,至少礼节上他还得去陪老人家聊聊天,否则那就实在是显得有些不太恭敬了。
一路很顺畅地,不过是一个小时,徐泽便进入到了怀仁堂,见到了老人家。
看着老人家朝着自己吸了吸鼻子,徐泽赶紧了闻了闻自己身上,眼中露出了一丝疑惑之色,自己出来的时候还特意刷了牙,难道身上还有酒味不成?
看着徐泽的那模样,老人家不禁地哈哈地大笑了起来,让徐泽是满脸的无辜…
“好了好了,别闻了…你身上没有酒味…”老人家好不容易收敛住笑,看着徐泽道。
“可您怎么知道我喝了酒?”徐泽无语地看着老人家道。
老人家轻摇着头,笑看着徐泽道:“你以为刷了牙就能把酒味都去掉不成?除非你能把胃也洗一遍…”
“呃…”徐泽这下倒是无语了。
看着徐泽那样子,老人家无奈地笑了,然后道:“你小子,你就不能别惹事么?”
“这事可真不是我挑起的…您可得为我做主啊…”见得老人家主动提起了这事,徐泽知道这扮可怜的时候到了,当下一脸的无奈道:“您不知道啊,那小子搬着这么大一个花盆…”
徐泽这伸手比划了一个脸盆大小的圈,满脸惊险的道:“要不是我反应快,敲了他的手一下,差点就把我的脑瓜子给砸成西瓜了…”
“您也知道,我在外边打杀惯了,特别是在雨林里,那些畜生都是从后边偷袭,我这都养成了习惯,所以出手就狠了点…下回,下回我一定会下手轻些的,您放心”徐泽理直气壮地分辨道。
“那好吧…这事看来你还真不是故意的…好了,那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说到这里,老人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满意地叹了口气道:“呃…那小子也挺可怜,听说被你打断了手,结果还被你的勤务兵狠打了一顿,现在还脸肿得跟个馒头似的…”
“人家从小就没受过这委屈,这回教训也够了,人家老子都求到了老张那里去了,那我就让他回去算了吧…”老人家自言自语地道。
听得这言语,徐泽可是慌了神,惊呼道:“哎…不是吧,那小子私调军队,还动用枪械,并意图谋杀军方重将…那就这么算了啊?”
“谋杀军方重将?没有吧?”老人家看着一脸紧张的徐泽,这是一脸正经地道:“他当时可是不知道你是中将吧?也不知道你是华夏英雄徐泽同志吧?”
“这算起来,最多也就是个小孩子打架,一个打赢了,一个没打赢而已…最多把那最乱来的小子,狠狠再打一顿屁股,教训教训就是…我今儿问起的时候,老张就是这么说的…我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啊…”老人家的眼中闪着一丝慧黠的光芒,看着徐泽迟疑着道。
原本往日都极为聪明的徐泽,这回可是乱了套了,原本这十拿九稳的事,难不成在老人家这里卡住了?想起自己这事做得可绝,万一一个不成功,那就划不来了,所以徐泽同学这倒是没有注意到老人家眼中的那某些调侃之色。
咽了口口水,看着老人家,赶紧道:“这可不成啊…主席,您知道我性子沉稳,一般也不会跟那些小孩子计较。您不知道,那姓白的小子可不什么好东西,除了没亲手杀人,这欺男霸女都无数回了…按照刑法,都够判两回死刑了;我这好不容易逮住他,您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啧啧…你瞧瞧,你瞧瞧,还说不是故意的…这事先都调查清楚了,只怕人家去买琴,你这也是事先调查清楚,特意去挑衅的吧?”老人家看着徐泽,满眼的嗤笑。
“嘎…”徐泽这下可是卡住了…这愣了半天,正打算分辨,谁知老人家,这却是看着他的表情,突然再次失声大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老人家无奈地摇头苦笑着道:“你真以为我糊涂…不管怎么样,这单以非军职人员私自调动军队,已经是大忌了…而且通过审讯,这还不止一回…”
“那群该死的东西,还帮着做下了至少十几件不可轻饶的恶事…”说到这里,老人家眼中头次露出了几位愤怒的表情:“他们身为军人,竟然为虎作伥…绝不可轻饶…此风再不刹住,以后人民军,还能算人民军吗?”
说到这里,老人家这才看了看明显松了口气的徐泽沉声道:“这事我会严惩的,谁来说情也没用,你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徐泽摸了摸小心肝,暗道:“咱费了这么大力,差点没被您老人家给把小心肝给吓出来…”
放了心的徐泽,稍稍地和老人家聊了聊,直到外边的秘书进来提醒已经晚上十点了的时候,徐泽这才告辞离去…
确定了这事情,徐泽也就安了心,一路哼着小曲,便直朝西山孙家回去了。
夜里的风稍稍地有些凉,但是对徐泽来说,却是觉得极为的舒爽,他打开了窗户,将一只手搁在窗外,心情愉快地哼着小曲,一路朝前奔行着。
车很快地便到了西山路口,这时已经是深夜了,周围并没有什么车辆在,徐泽正要驶入西山那个小路口,突然从路边上却是冲出一个人来,徐泽一惊,脚下猛地一脚刹车踩下。
在刺耳的“吱呀”声中,路虎带着一丝青烟打着横在路中间停下。
看着窗前已经没有了那个人影,徐泽心头大惊,赶紧打开车门,大步朝着车头前走了过去。
徐泽走近车头前,然后看得一人倒卧在那车头之下,徐泽心头一紧,这不会是压死了吧,要是真一下压死了,那就救都没救了…
徐泽正待俯下身去看,突然耳边传来了小刀的惊呼声:“狙击手…”
这话音还没落,徐泽便猛地侧身而倒,然后便感觉到一缕厉风从脸颊处直擦而过,然后打在车头之上,露出了一个手指大小的洞。
徐泽怒哼了一声,脚下一顿,正要弹出车头灯的范围,突然异变再起,下腹之处,一道寒光直袭而来。
徐泽的反应可不谓不快,人在半空之中,又是强行一次侧翻,那道寒光猛地擦着肚皮划过,将徐泽的一件古奇衬衫堪堪划破,然后被那肚皮之上猛地涌起了一层透明的光膜轻轻挡住,然后滑了过去。
“高手…”感觉着腹部处的那一缕寒芒,徐泽心头大惊,想也没想,临空一脚狠踹了过去。
“嘭”见得一刀落空,那人眼中寒光一冒,手中那一柄短刀再次刺了过来,竟然连徐泽那踹来一脚都不顾,看样子是要拼个两败俱伤。
徐泽这时已经将要落地,这眼睛余光看得那强光之中的那一道寒芒,还在朝着自己的急刺而来,那一脚这也顾不上踹人了。
虽然说他并不怕这一刀真能致命,毕竟有小刀的护罩在,但是为了避免暴露,徐泽再次低喝了一声,那一脚猛地太高,朝着那握刀的手腕猛地踢了过去。
虽然一脚落空,但是对方却是也被迫收回了那一刀,而徐泽也顺势地滚入了旁边的草丛之中,避开了车头的亮光还有某个方向狙击手的视线。
只是他这刚在地上打了一个滚,还没有爬起来,附近草丛之中,却是又一道寒芒袭了过来,朝着他的脖子猛地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