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自己主修医道,结果放着辟墉学宫给他精挑细选出来的一大堆医修不收,偏要不顾宗门反对,收下沈释衣这么个因为偷盗被辟墉学宫赶出来的剑修。
明明是个最温柔,最会体贴人的性情,结果却为了维护沈释衣四处得罪人,跟凌云宗同门之间的关系也险些闹僵,到最后避居落月峰再也不下山。此时距他们上一次见到花妄言的时间,比沈释衣继任落月峰峰主的时间还长。
甚至可以毫不客气的说,落月峰与整个凌云宗的关系,都几乎已经算是名存实亡了。
落针可闻的寂静中,这回又是明霞仙子率先道:“梁师兄所言极是,我们也深以为然,既然如此,那不如就请梁师兄作为代表,亲上一趟落月峰,请花师兄出山,怎样?若能如此,你也算对我凌云宗居功至伟,凌云宗上下同感师兄恩德。”
话音落下,梁立脸色当即变了。
别管沈释衣心里怎么想,其余几峰峰主与对方到底还维持着表面上的和谐。
只有他不同。
他生性严厉,对门下弟子的要求也达到了近乎严苛的地步。
稍有过错,重罚立至。
他当年对辟墉学宫深信不疑,是以对沈释衣这种心术不正,偷盗他人财物之人,即使对方天赋再高也绝不能容。
当初花妄言想收沈释衣入门,遇到的最大阻力就是他,后来也是冲突不断。
及至后来沈释衣功成名就,辟墉学宫之事终得大白于天下,但两人之间龃龉已成,再无更改。
明霞仙子此时说这种话,显然是在明嘲暗讽。
他本是个爆碳般的性子,哪里忍受的了这种讥刺:“整个凌云宗有谁不知我与花妄言和沈释衣之间那点儿事?在座谁去请他都可以,唯独我不行!”
闻言,明霞仙子那张绝美的面容也淬上了一丝刀锋般的冷冽:“既然梁师兄心知肚明,又何必提出这种建议?敢情是打算缩在后头,干等着人家来出头呢?就你梁师兄最知道要脸,我们别人都不要脸是吧。”
梁立忍无可忍,怒目圆睁:“明霞!你够了!这些年只要有人提起花妄言你就跟吃了炮仗一样,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对人家朝思暮想,人家压根儿就没把你当盘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