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敢在背后嘀咕几句,哪里敢当面承认。她一直认为陆恒会什么妖术,怕自己的胳膊再次无缘无故地疼痛起来。
面对过去三年未能成功怀孕的情况,陆恒与李秀芝都清楚外界难免会有各种闲言碎语。有人怀疑李秀芝无法怀孕,有人质疑陆恒的能力,甚至猜测他们会因此离婚。
尽管无人敢在他们面前直接谈论这些话题,但他们也能猜到几分。然而,对于这些流言蜚语,夫妻俩并不太在意。因为他们明白,若因他人的言论扰乱了自己的生活节奏,那就显得太过无知。
设想若是在两三年前就怀孕,那时雯雯尚年幼,帮不上什么忙,反而可能添乱。陆恒每日需上班,没有足够时间照顾妻子。若依靠外人帮忙,恐怕不能尽心尽力。
一旦李秀芝孕期反应强烈,真正受苦受累的只会是她自己。而那些当初说闲话的人,依然会在一旁看笑话,或许还会嘲笑堂堂一个主任家里,还不如普通人家,至少媳妇怀孕了还能有人照料。
正是因为陆恒将这样的观念灌输给李秀芝,她才能以较为淡然的态度看待这些闲言碎语。反正她心里清楚事实真相即可,不过是晚点要孩子,并非真的不孕。
只是,两位当事人的泰然处之,并不代表雯雯也能有这样的胸怀。棒梗竟敢公然侮辱她嫂子,这让雯雯怒不可遏,于是对棒梗展开了一顿教育。
棒梗试图让贾张氏帮他作证,证实贾张氏曾那样说过。然而贾张氏哪敢承认,一旦承认自己说了李秀芝的坏话,只怕陆恒又要施展“法力”,让她再疼上几个月。
只能一边心疼地喊着“我的乖孙呦”,一边焦急地在原地跺脚,却又不敢上前拉架。“呜呜……你放开我!”
察觉到奶奶并未像以往那样挺身而出保护自己,棒梗哭得更加伤心,由干打雷不下雨变成了嚎啕大哭,眼泪鼻涕横流。他一边哭,一边胡乱挥舞着手臂,试图拍开揪住他耳朵的手。
雯雯动作敏捷,棒梗挥手过来,她立即松开一只手,紧接着另一只手迅速出击,牢牢揪住了棒梗另一只耳朵,还娇叱道:“你敢说我嫂子坏话,认不认错?”
“之前还烧绳子想偷我家绑板车,抢过我的糖葫芦,扯过我的辫子……今天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雯雯起初只是为了替嫂子出口气,说着说着,越发觉得不解恨,开始历数起棒梗过去的种种恶行,甚至连他在院子里顺手牵羊针头线脑的事都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