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会应声附和,“当然能逃多远就逃多远咯。”
刘季眼神顿时放亮,
激动道:“你认为怎么逃才是最快的呢?”
樊会一时愣住了,不明白为何刘季会如此激动,但仍说:“当然是策马扬鞭或者乘船渡江。但是骑马已经不可取,只剩乘船这条路了。”
听罢樊会的建议,刘季顿时豁然开朗。
笑道:“真是笨呀,怎么没想到这一招?”
“他们确实可以乘坐舟筏!”
“楚地河网密集,走水路无疑是最佳方式,最佳逃生方案便是从水路到吴越或是潜伏于云梦泽。然而这些人吃不起苦头,所以很可能不会选云梦泽这条道路。相反,更有可能沿着水路去韩地,或继续向北至赵国或齐地了。”
“所以说,目标直指淮水才是正确的。”
“对了,我在这里谋划万般,他们难道就不会防备我吗?若我提议他们陆地逃走,恐怕反而会使对方产生疑惑,他们可能会自问一个既贪财又能珍惜自己性命的小人物怎会有这种义举?陪他们一路离开楚地呢?”
“故,一旦我提到从陆地逃走的选项,他们可能会马上持反对意见并自行决定从水路逃生,在寿春周围有许多河流可走,但考虑到距城里比较近的距离,他们难免会有疑虑,这样二十余里的淮水就是他们理想中的逃出生天的道路!”
想到此处,
刘季已有了答案。
他对樊会说道:“你吃快些,吃完后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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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樊会兄弟,我知道路上确实辛苦,但你也已经同意了。再说,那羊肉都进了肚子,现在怎么能反悔呢?”
“而且。”
“我的条件也不过分。”
“只需明天天黑之前把甲胄送回来即可。”
“以樊会兄弟的能力,我完全相信你能够完成。”
樊会怒道:“刘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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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樊会后,刘季将桌子上的秦半两收好。接着,他躺在榻上,继续思考接下来的事情。意识到自己能做的事情越来越少,只有坚持走下去了。
但他依旧心存顾虑:跟秦长青真的是明智之举吗?若将来有问题,怎么对得起那些为自己出力的兄弟们的家人?
刘季的眼神低垂,心绪难以平静。朦胧中,他昏昏沉沉地睡去了,做起一个梦。梦中的他依旧是年轻模样,穿着 ** ,手持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