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铮看着她，上上下下前前后后，还拉着她的手转了个圈，最后从鼻子里哼到：“谁提议谁负责，我这的规矩。我见你第一眼就知道你不是个只干活儿的小兵，干嘛？来我这扮猪吃老虎？”
向暖都哭笑不得了：“我每天被人怼的太多，实在不想拉仇恨了。我刚来，人家不服是正常的。你真要器重我，咱慢慢来成不？我这心眼都掰成八瓣使了，在你这就图个清静单纯好吧？”
凌铮看着她为难的样子，噗嗤一声就笑了：“这个项目啊你负责定了！不过，我倒可以帮你一回。”
向暖还在愣，等着他出高招。谁知他脸一沉，平地拔起了高调：“这是公司安排，不是谁的人情。你在我这里就是个普通员工，别甩什么大明星的架子。干不了滚蛋！”
向暖的下巴都快要掉到胸口了，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凌铮推了出去。这下好了，丢人、挨训、闭门羹，这三件套算是让她一次吃全了。
她表情僵硬、愣愣怔怔地回到了座位，一双双眼睛满是好奇、满是同情，甚至满是嘲笑，但再没有了嫉恨。
“他——”她指着凌铮办公室的方向，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慢慢你就习惯了，凌总脾气就是这样，别看他平时人又风趣又和善，一投入到工作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六亲不认、不管不顾了。”杜萌萌赶紧过来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向暖惊魂未定地看着大家，颤巍巍地说：“每人负责一幅画，我会分配好发到你们邮箱，三天后第一次交稿讨论。”
这下没人置喙了。看来扮猪还不够，还得扮傻扮惨扮可怜，最好还能和老板里应外合打好配合。
“有效果没？”凌铮给她发了微信。
“效果奇好，下次还能再狠点！”
凌铮的办公室忽然爆发出一阵狂野的笑声，大家莫名地左顾右盼，更加乖地投入工作了。
只要专心致志，时间就会飞驰。眼看到了下班时间，但大家惊魂未定竟然吃不准到底要不要准点走。
“暖姐”，杜萌萌压低了嗓门发出了暗号：“下班不？”
向暖更会拿捏，冒出个脑袋尖儿看向凌铮的办公室，又满是惊恐地看着大家：“能走不？”
“问你呢！”杜萌萌着急的比划比划手表。
“走！”
向暖嚯的起身，故意把东西收拾地稀里哗啦作响。再看凌铮的办公室一直悄无声息，大家忽然齐齐使出了原地消失术，一眨眼就空无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