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超的语气当然有些冒犯,张小娴下不来台,直接回怼道:“论个人喜好当然没问题,但宋徽宗毕竟是一朝帝王,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品味怎会不如两个日本的文化侍从?”
“日本人怎么了?日本人高贵呀?他们说啥就是啥?老子就看不惯你们这种从崇洋媚外的!”
“我怎么会是这样想的?在宋朝比国力,当然我们强过日本,但是你凶什么凶?”
张小娴一股委屈上来,几乎要红了鼻子。
要不是还想着等爱浓下课,江生真想立即把孟超拖走,感觉这辈子都没有这样丢人过。
更要命的是,现在全班同学都在盯着孟超,他竟然还目不转睛地打着游戏。
“这位同学,你要是再在老师的课堂上玩手机,我可就要扣你平时分了。”
爱浓的声音不温不火的,但班级里的气氛一下就冷了下来。
江生知道他第一次见到的那个爱浓就要来了,连忙夺过孟超的手机收了起来。
孟超还瞪他,想要说点什么。
“闭嘴!”
江生小声堵他嘴,眼中甚至带了警告的意味,时不时还朝爱浓看两眼。
孟超嗅到了不寻常的意味,八卦的心思一上来,哪还有心思玩手机,一直往江生身边凑,露出诡异的坏笑。
见孟超终于安静下来,爱浓便示意张小娴先坐下,自己回答了她刚刚的那个问题。
“张小娴同学刚刚所说的《君台观左右帐记》是日本的能阿弥和相阿弥祖孙二人于1511年编写的关于绘画、茶道等文化艺术作品的帐记,元代之后建盏烧造工艺由于种种原因失传近八百余年,因而这本着作成了世间少有的记载了宋代建盏的着作,所以经常被建盏工作者提及。
书中给建盏名贵等级分类是按照各品种的产量来的,符合物以稀为贵的普世价值。”
爱浓说着,操纵设备调到了相关内容这一页,继续讲道:“古法建盏的烧造,是要在1300多摄氏度的高温熔烧下使釉面结晶,从而产生奇特的花纹,这是建盏与其它彩绘瓷器或者雕刻瓷器的不同之处。
但也正因为其纹路的产生是釉料在一定的温度和气氛中自然变化而成,因此即便是同样的原料,在不同的窑炉甚至是不同的窑位、不同的季节、不同的天气,烧出的纹样釉色也都是截然不同、无法预见的。
据史料记载,宋代燃得油滴盏的概率在百万分之一,而燃得曜变盏的概率则在千万分之一,至于烧造兔毫盏就容易的多得多。
至今传世的古法曜变盏全世界只有三只半,且三只都在日本,国内只有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