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雪也反应过来,赶忙从旁轻轻推了把安陵容的手臂。安陵容方才回过神,赶忙跪下,复又带了几分哭腔说道,“臣妾安陵容,给皇后娘娘请安。听闻皇后娘娘近日凤体微恙,陵容本不该过来打扰皇后娘娘休息,可是陵容实在也是没了法子,还请皇后娘娘救救陵容,救救惠贵人。”
剪秋见状眉心不觉一皱,皇后却是慈眉善目,只由着剪秋搀扶着在一旁的八仙椅上坐下,方才缓缓说道,“快起来吧,地凉。”
安陵容慢慢起身,再抬头时,已然泪眼磅礴。
皇后瞧着,面露不忍,仿若一时胸口气闷,竟忍不住咳了一阵。剪秋伶俐,自是在旁伺候得极为周到,又是递茶又是拍背。
一番殷勤周到的照料后,皇后总算气息平和,瞧着下首哭得梨花带雨的安陵容满眼慈悲,“你先别急,且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本宫毕竟是一宫之主,定不会让你受了委屈。然则若是你和惠贵人做了错事,本宫也绝不姑息。”
这话说的极为公允,又兼着皇后今日的病容,模样自是为了安陵容的事极为尽心。若是没有前世的一遭,安陵容只怕又要将皇后视如观音菩萨一般了。
安陵容用帕子轻轻拭过泪水,方才缓缓将头一日如何得知沈眉庄被禁足,如何到了咸福宫瞧见围了存菊堂的满院子的侍卫,自己如何心急等等事情说了一回。
又将自己昨日在寒风夜重的晚上,候在寿康宫门口,苦苦求见太后而不得见的事挑着自己的凄苦处添油加醋着重讲了一回。
再说回今日,听闻沈眉庄忽的在咸福宫得了急症,自己心急如焚,又带着霜雪去求太后。
说到今日仍旧未能见上太后一面时,安陵容不觉心急得又落了几滴眼泪。
皇后听闻,轻叹了一声,“你们啊,平日看着精精灵灵的,怎么到了关键的时刻都没了主意。”
说着,皇后眼眸于安陵容身前轻轻一点,剪秋当即会意,立刻唤了小太监为安陵容搬了把小凳过来。
“莞贵人不是素来和惠贵人还有你都很要好,今日怎么没有见到莞贵人,是不是急病了?”
安陵容心下暗笑,皇后这话自然是明知故问,这边是想要知道甄嬛现下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