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在学校后勤干活,不用下地挣工分,日子舒坦地很。
“对,大队还想办初中呢,不过教育局不批。”何二哥遗憾道,“要是有初中,咱们大队的孩子都不用跑到外面读书了。”
还是读书好,师兰是何家学历最高的,也给何家带来了巨大的变化。
到如今何二哥都记得,若非师兰拿出了方子,没有扎扎实实的技术,他们怎么可能会有这一天?
人果然还是得读书。
师兰比了个大拇指,“还是二哥有远见。”
现在就将眼光投到基础建设和教育建设上,她心里还挺佩服何大海的。
有些人只要一有机会,真的能够顺风而上。
“厂子里都是咱们大队的人吗?”师兰好奇道。
“哪可能嘛!”何大海摆摆手,“我就是想这么干,公社也不可能同意的,大部分是咱大队的,少部分是从其他大队招工来的。”
“你还别说,这自从别的大队也能通过招工来咱们大队干活后,搞破坏的人都少了,本村人也积极了,生怕被人比下去。”
“我招工的时候还弄了个相互举报加分的规矩,谁要是发现其他人搞破坏,实时过来举报指认,下回招工就能优先考虑。”
“高!”师兰赞叹,何二哥办起事来竟然一套接着一套。
“鸭肉都做成产品了,那鸭毛呢?”
“鸭毛?要那东西干啥,臭烘烘的。”何大海虽然不理解,但不妨碍他支起耳朵更加认真地听师兰说话。
妹子这么厉害,肯定不会是随口一问。
“做羽绒服羽绒被啊!”师兰解释说。
“以前不是还有人往衣服里塞芦花保暖?跟这个一样的道理,鸭身上那层细绒,蓬松又保暖,不用也是浪费了。”
“妹子,给哥仔细说说。”何大海察觉到商机,瞬间正襟危坐,从口袋里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小本子。
其余人见他这样,也都保持安静不再发出声响。
以前的记忆都渐渐回笼了,师兰自然记得上辈子自己亲妈是设计师的事情,对鹅绒、鸭绒的用法还真知道一些。
她将自己记得的都说了,还给何大海支了个招,“二哥,与其做一件件羽绒服,我看不如做成羽绒服内胆。”
“或者羽绒背心。”
如此一来就不用考虑太多样式。
穿在里面也不用介意什么颜色。
现在布票按人头发放,颜色讨喜的布匹还挺难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