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被盛家父子那仿佛要吃人的样子吓得倒退了两步,若不是身后有丫鬟扶着,差点跌倒在地,定了定神后紧紧捏着帕子捂住心口……真是一家子野蛮人。
盛易川没有再理会沈家人,只细细询问了官差关于绑架案的细节,问完只觉得一颗心沉到了谷底,竟是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有,他也不欲再与这些人纠缠,只拱手朝那几个官差行了个大礼,恳切道:“家妹之事便劳烦几位大人了,若家妹平安回家,盛家必有重谢。”
那官差是新官上任的军巡铺新主事拉拔起来的,并未见过盛家人,闻言顾忌着他是个读书人,上前扶了他一把,然后便感觉手里被塞了一个轻飘飘的荷包。
他有些意外地看了眼前这个一脸恳切的读书人一眼,熟练地将荷包塞进了袖子里,点点头,“好说。”
盛易川与官差说好,转头看了一眼老爹,“爹,事到如今,这婚约该解了吧?”
关于解除婚约这件事他已经闷在心头许久,自打沈川佑和岑姮关系不清不楚开始,他就觉得一口气咽不下去,他盛家虽非名门,但小妹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家里人舍不得给她吃的委屈,一个外人倒是给她吃全了……最可怕的是这个外人还是小妹未来的夫家,如今小妹还没有嫁进他们沈家,沈家便如此忽视甚至轻视小妹,全不把小妹的安危当一回事,若真嫁过来,小妹不得被这一家子给生吞活剥了。
都说是他们盛家高攀了沈家,小妹还拜了沈老太爷为师,这是别人求之不得的好事……可是再好,这也是个龙潭虎穴,嫁不得了。
从未有过哪一刻,盛易川如此坚定地想要解了这桩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