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浮现的不是当初杨答应的模样,却是月光下江月白温柔的脸庞。心想绝不能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让任何人伤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
杨贵人眼泪噗噗地往下掉:“臣妾自己受委屈也就罢了。可是我们原本有个孩子的。臣妾八月进的宫,如果当初没有陈氏,现在已经九个月了,快要生了。只要想到这个,臣妾心里就好难受。”
李北辰替她擦着眼泪,“你身子还虚着,不哭了。”
杨贵人忽而站起身,在李北辰跟前跪下,泪水如珠子般掉落:“陈氏既是谋逆罪臣之女,又是杀害我们孩子的凶手。每每想到杀人凶手还在逍遥法外,我就不能原谅自己。求皇上为我们的孩子做主。”
李北辰想起那日陈氏连连掌掴江月白的嚣张模样,默认须臾后点头应下:“陈氏连连谋害皇嗣,居于冷宫中噩梦缠身,自感罪孽深重,于今夜戌时悬梁自尽。罪大恶极,不得葬于妃陵。梁小宝,你今晚就去办。”
梁小宝领命退下关上门后,李北辰扶起了杨贵人。
杨贵人伏在李北辰怀里泣不成声,顺势拉着李北辰倒在了床上。
李北辰只是在言语上安慰了一番杨贵人,并没有多做停留,就去了孟昭仪那里。
孟昭仪虽然打扮得十分漂亮,脸色却很不好看。
她的鼻子不自觉地开始嗅着李北辰身上的气息,目光打量着他身上的褶皱,以此判断,刚刚他在东侧殿有没有做那种事情。她的骄傲决定了无法接受自己是今晚第二个侍寝的人,即使自己明明很想要。
她过不了心里这道关。
当她侍奉李北辰洗手时,认真细致地洗了一遍又一遍,仿佛手上沾染了什么不洁之物。
等到用膳时,原本精心准备的十二道菜,味道十分可口,因为孟昭仪一直冷着脸,李北辰吃在嘴里索然无味。
用完晚膳后,李北辰漱了口后,突然问孟昭仪会不会跳舞。
孟昭仪咬着嘴唇说,如果想看跳舞,可以召歌舞伎来看表演。但她可以弹古琴给皇上听。
李北辰站起身一甩袖子,冷冷地又问了孟昭仪一遍:“你是不会跳还是不愿意给朕跳?”
孟昭仪其实是会跳舞的,而且跳得还不错。但她想到陈氏还是璟妃时就曾经多次在皇上面前跳舞,以善舞闻名,她就不愿意以己之短博人之长,落于下乘,还令皇上想起旧人,以作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