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侍者为了保他性命把年幼的他藏在冷室,他永远忘不了,在黑漆漆的夜里,被一群精神失常的女人围追堵截,她们嘿嘿的笑着,口中喊着郎君然后疯狂的撕扯他的衣服。
他吓坏了,情急之下,钻了狗洞才逃了出来。
雪地里,脏兮兮的他蜷缩在墙边,感觉自己冻透了,直到一个白衣少年带着书卷的香气在他身边停下,递给他一个汤饼道:“给你。”
那时候的谢安比他大四岁,说起一饼之恩,谢安只道是,回家晚了,路过皇城脚下,见到有个只穿里衣的受难公子,当然不能不管。
随后两人便成为挚友,谢安性子沉稳如同兄长,对他多有包容,知道他恐惧女人的毛病,见他天天缠着自己也没说什么。
就连外间传闻,他们有断袖之癖,谢安也没有在意,但几天前,他兴冲冲的说起,自己的病似是因人而异,想要求娶,谢家女君时。
谢安不说话了,他至今还记得谢安看他的眼神,如渊似海,素日里清冷的谢安神色肃穆,开口道:“谢家女君,外人不可染指。”
后面不论他再如何求,谢安都没有松口,“为什么?我们两家亲上加亲不好吗?”
“谢家其他的女郎,随你挑选,但阿娴不行。”回应他的是谢安不容置疑的话。
崔镜不理解,他发现自己不知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