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哥......”
雷九眸色一寒,转身一脚就将那女子踹飞了出去。
不知死活的狗东西,主子的车架也是她能够靠近的。
正蹲在一边处理兔子的邱从文有些愕然地看着躺在雪地里痛呼的洪菊。
“哎吆小姐......你没事吧?”
那奶娘慌忙跑上前,从雪堆里扶起了面色扭曲的洪菊。
邱从文垂眸继续着手里的动作,没有再去理会那洪菊。
自己要作死,他也没有办法。
只是洪菊那发丝凌乱的模样让他有些想笑,也觉得有些好解气。
他们三人在这路上已经走了近半个月了。
这半个月里,那洪菊对他是百般刁难和呵斥。
若不是看在两人有着婚约的份上,他岂能甘愿受这些委屈?
只是没有办法,这婚约自小便定下了,父母又是极其看重这门亲事。
在听闻这洪菊被那人赶出家门时,父母便是好心接了她们二人回去,并倾尽所有让他送她回家。
毕竟家里穷,供不起这尊大佛在家里久居。
且他也是听闻那河州府现如今很是富庶,去上一趟估计还会带回一些吃食也是说不定呢。
若是省着些用,那盘缠足够他们几人来到这河州府了。
可这洪菊娇生惯养,一路上不但要住客栈,还必须顿顿有肉,自己身上那点散碎银两十日前便被那洪菊给折腾光了。
这五日以来,三人风餐露宿,饥寒交迫,着实让邱从文有些无语。
他们那个穷家,拿什么养活这大小姐?
好在马上要到河州府了,等再扛过一日便好。
进入河州府境内总也会有一口热乎饭吃。
如此想着,邱从文收拾干净了手中的野兔,便是拿出铁锅架在火上炖了起来。
为了父母,他也是要坚持去往那河州府一趟。
“废......废物......看着本小姐受委屈你却是连个屁都不敢放......本小姐要你何用?”
洪菊捂着肚子,眼神幽怨地看着坐在那里烤火的雷九,内心里有着深深的恐惧,顶着众人嘲笑的目光不敢对雷九几人发火,便是将火气撒在了邱从文的身上。
邱从文淡漠搅着锅中的兔肉,往里面加了一把柴火,又是将剩下的大半只野兔用布袋包好,小心放进了包裹里。
“洞内空间狭小,那污秽之物小生便也是好生收着才好,洪小姐可随意放。”
邱从文也是看出来了,这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根本就是和自己不是一路人。
待安全进入河州府境内,这人便也就和自己没有多大关系了。
这婚约估计到达那河州府便也就保不住了。
所以自己也就没那必要与之虚与委蛇,委曲求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