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突生惶惑,并非源于他事,实则因阳乃对妹妹的管束之心过于深切,犹如枷锁般束缚着她的自由。
此等情形,若是告知于她,岂非将自身置于阳乃的眼皮之下?
「果真无碍乎?」
“勿需担忧,不过家教小事,姐姐不至于为此刁难于我。”
「她若不刁难你,定然会刁难于我,吾之女友仍受其牵制……哎……」
「雪之下阳乃!此事亦在你的算计之内么?!」
“若你再思虑不善,吾便不管了,另觅他处家教岂非可行?不至于为学费斤斤计较吧?”
雪之下雪乃无心于此等琐事上与他争论。
“罢了,此事便劳烦你转告一声。”
比企谷八幡如常将事务推脱,此举动与雪之下雪乃对他的印象不谋而合。
“不妥,你不该对我姐有所忌惮才是?”
雪之下雪乃百思不得其解,比企谷八幡为何会本能地回避与雪之下阳乃交谈。
比企谷八幡平日脸皮甚厚,初识之时便能理直气壮地面对其姐。
然而,为何他又会躲避阳乃,唯有愧疚之情作祟,才有可能。
“罢了,总之此事还需你们相助,我父母恐怕人脉有限,找个口碑好的家教并不易。此事只能托付于你们家。”
比企谷八幡苦笑道:“你母亲那边真的没问题吗?我记得你不是独居公寓吗?”
“那是我一时任性之举,母亲还是会抽空来看我,更何况即使独居,她也不会允许我随意逾越门禁。”
雪之下雪乃简述自身状况,她倒羡慕起姐姐那份自由。
“那你可真是辛苦了。”
比企谷八幡闻言,不禁咋舌,他鲜少关心小町的门禁,更别提自己的了。
整日不知随谁逍遥至深夜,这不是他一贯的行为吗?
甚至有过留宿同学家中……
咦?
如此一想,比企谷八幡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做过不少过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