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出来抱抱小梨子!
傅应绝:……
不想抱,真的不想抱。
埋汰,真的埋汰。
“爹爹……手上脏。”
一听他说手上脏,傅锦梨便收起了要抱的手,教育他,“洗手爹爹!不爱干净!”
很是不赞同,很是正气凛然。
只是腰间挂个破烂,脚上鞋子灰扑扑,小花布底下漏出来的裙摆也是这里一块那里一块。
很是没有说服力。
傅应绝想叫她低头先看看自己,不过她一向是自我感觉良好,再说小孩儿爱玩些也是正常的。
“……嗯,我的错。”
闺女儿没错,都是他的错。
小人也不要他抱了,自顾着爬上自己的专属小凳子,坐得乖乖巧巧。
除了小脸儿还白净,笑得可可爱爱,别的地方,光是看着,傅应绝都怀疑她当真是去捡破烂,要饭了。
眼神落在那同名贵地毯格格不入的破罐子,傅应绝眸光一凝。
那点不明显的洁癖,能忍受自家闺女儿,却受不了别的破烂儿。
“是什么。”
男人朝着地上东西扬了扬下巴。
傅锦梨低头看去,是自己今日捡的丑八怪。
“小梨子的,捡的!”
“?”
当真去拾秽杂了?
傅应绝想骂娘,又怕教坏孩子,“……爹还养得起你。”
用不着这一小只挎着小包去可怜兮兮滚得像个小煤球。
“胡说!”
小人儿看着他,目光沉痛,一副你不要再说啦,我都知道的表情。
“穷光蛋,我们穷光蛋。”
“……”
穷光蛋傅应绝,不知晓该摆出个什么样子才叫做有钱。
他难不成还要像外头那花枝招展的薛小胖一样,成日穿金戴银,当着小人儿的面滴里当啷地不成?
只能一次又一次,苍白又无力地解释道。
“爹真的有钱。”
“你骗小孩!”
“……”
得。
傅应绝瞅她那“善解人意”的模样,想收拾人,但看着小人儿软乎乎的脸蛋,又下不去手。
只得默默转移了话题,“玩儿了一天了,累不累,先换身衣裳?”
换衣裳?
小人儿摸了摸自己身上系着的白底蓝花布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