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全子那是巴不得!
同季楚道了别,一行人又往宫里去。
傅应绝接到孩子,听着竹青的禀报,有些哭笑不得,捏着她软乎乎的后颈,“又是我教的?”
小孩儿听别人说话又抓不住重点,都是听两句,丢三句,你完全不知道她是将什么装进了脑子里。
小笨崽子一样,抓着小包就跑,还理直气壮爹爹教的。
天地良心,傅应绝可不是这么教的。
奶团子自知自己闹了个大笑话,看着竹青还在场呢,她趴在傅应绝怀里,小胖手忙去捂他的嘴巴。
“爹爹不说,不说,小梨子知道啦!”
再说别人要笑话了!
就她那小短手,哪堵得住别人,不过傅应绝从善如流,也不再说这事儿,倒是同她说起了竹青。
三人都在殿内,男子抱着自己娇小一团的闺女,竹青垂首候在不远处。
“是我思虑不周,该要同小梨子提前说才是,今日是爹爹的问题,先给小梨子赔个不是。”
帝王低声同怀里的小人儿说着,虽是说出来好笑,但他心里边也算是欣慰的。
至少不是别人给个糖块就能哄走。
“不要不是!”奶团子摇摇头,蹭蹭他的颈窝,“爹爹不错,小梨子高兴的。”
小梨子的爹爹永远不会犯错。
在她潜意识里,傅应绝说的每一句话,无论什么,都要比别人来得重要与可信。
竹青在傅应绝未登基之时,在先帝手下,不过那时她还是个无名小卒,她的师傅,才是先帝手下医毒双绝的近身影卫。
师傅从不会妄议先帝,也不会反驳任何,因为她知道,九五至尊是从不容他人置喙忤逆,就算是错了,也绝不会低下头颅,这叫做皇家尊崇。
如今的主子就更不用说了,一度自我,狂妄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竹青将头埋得更深了。
她总觉得自己似是不该待在此,帝王总是强势,这样示弱该是不愿叫人瞧见。
可傅应绝却是半点不在乎。
他不仅不遮掩,还要叫众人将他都偏爱瞧得明明白白。
“那小梨子可喜欢她。”男人笑着朝竹青努努下巴,分明凌厉的下颌线,脸部线条流畅柔和之间又带着锋芒,一双眼睛妖冶寡情。
父女俩都是一样的瓷白肤,只是小的那个脸蛋圆圆,笑起来腮边就鼓囔囔,同她爹爹那常年似笑非笑的不知养眼多少。
“喜欢呀,喜欢!”
她冲着竹青那边伸手抓了抓,“是小梨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