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寻到了落安那处。
落安吹着茶,轻阖着眼皮,悠闲又温润。
“也给你来一杯。”
落安一盏饮尽,才柔声开口问。
虽是问,但已经拎着瓷壶,为自己添满,还给她斟了一杯。
做了个请的姿势。
丁雅言站在她身侧,月弯弯在她后侧方。
见她一眨不眨地盯着落安看,没做出什么反应,而落安高深莫测,淡漠柔情。
月弯弯道,“雅言不爱喝茶,我来吧。”
说着,就要去端。
却被丁雅言抢先一步。
杯子不大,小姑娘刚好能握住,杯体滚烫,一下就将手心烫得通红,恨不得撒手扔掉。
反观落安。
同样是一个壶里出来的,落在他手中,却好像没那回事。
都没吹一下,就入口了,还喝得面不改色。
“夫子。”
丁雅言喊了一声,漆黑的眼睛仍旧紧紧锁着他。
落安应了。
丁雅言道,“太医院,在西侧。“
落安:?
落安不解。
丁雅言冷静解释,“很烫,不能喝,会长泡。”
有些人偏爱滚烫入口,可那也不是像眼前的落安一样,吹都不吹,顿都不顿,咕咕咕一口下去,什么反应都无。
落安脸上一闪而过的僵硬。
但很快就恢复淡然,答道,“不碍事。”
又问道,“是有什么事吗。”
都下学了,却将他堵在这处。
丁雅言不做声了,还是月弯弯有些尴尬,圆场道,“夫子,我们是......是有些事想请教。”
“就是就是......”
到后头,她反而有些支吾。
落安愈发好奇,静静地等着。
最后也没等到月弯弯话尽,反而是丁雅言,再次开口了。
一字一句,不像请教,像逼问。
“是谁,夫子,是谁。”
落安没想到她会问这个。
有些好笑,道,“你既唤我夫子,我还能是谁。”
他并不正面答,显然也是不准备说,丁雅言晓得问不出什么来,也收了声。
最后深深看了笑意吟吟的男人一眼,礼貌地道了再见,拉着月弯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