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终于放心了,又跟他说起了燕京的小院。
“院子在你的名下,他们抢不走吧?那可是你妈留给你的。”
“应该抢不走,可凡事都有例外,只好回去再说了,”
此时此刻,远在燕京的周卫军暴跳如雷,他将房间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房契,当时就堵着王姨,
“你们住的是我家的房子,房租呢?”
王姨看了他一眼,心里也在着急,周继祖死了这么长时间,小明怎么都没回来,开始她以为李月娥会通知他,毕竟是生死大事。
可后来周继军接了班,她才恍然大悟,这娘俩根本就没打算告诉周明,便赶紧写了信,也不知收到没有。
“房租自然交给房主了,”
“你胡说,我妈根本没收到!”
“你妈是房主吗?房契拿来看看。”
周卫军被噎了回去,便找时间去了房管局,听说房契丢失能补办的,他也想好了,这次就办成他的名字,反正他是长子,也应该由他继承。
没想到,房管所翻出了老底子,指着上面的名字,
“房主叫周明,他是你爹?不对呀,出生年月也对不上,只比你大一岁,虽然都姓周,也证明不了是一家人,让他本人来补办。”
周卫军不知怎么出的大门,气的想要杀人,死老头子,到底还是对前面的好,房子都给了那杂种,礼拜天便回了周村。
“娘,奶,你们跟我回城。”
不管怎么说,奶是长辈,他爸不能不管,房子怎么给的,就怎么给我还回来!
没想到,他一通大骂,那两位都沉默了,在他的一再追问下,李月娥才吞吞吐吐地说,
“那院子从来不是你爹的,周明一岁时就是房主了。”
周卫军仿佛被抽了脊梁,原来他们的差别这么大?那个从小欺压的人,竟然比他还富有。
不光村里有大屋,城里也有院子,怪不得那死老婆子给他脸色看,人家又没住他家。
“奶,你们也太没用了,当初那兔崽子那么小,为啥不过到我爹头上,过到你头上也好呀。”
“你当我们不想吗?看到房契的底子没?”
“翻出来没让我看。”
“那上面写着,二十年不得买卖。”
原来,人家早防了一手,二十年,周明不就成人了。
三人坐在院里,为了平息怒火,大骂着周明,还捎带着他妈,七婶回家路过,听到气的不行,回去跟七叔一合计,两人去了大伯家。
“啥?又犯病了,知道了,明天叫他们去工地,多抬几筐石头就老实了。”
治他们还用手段吗?随便动动手的事。
周村上游修建水库,青壮年都轮了一圈,总得休整休整,这一轮派妇女去,她们也顶半边天嘛。
第二天一大早,周明和王芳便到了码头,货轮很大,一上船,便有人领着他们去了货仓,指着那几个大箱子,
“你们看看吧,如果没有问题,在这上面签个字,就可以封仓了,你们也可以放心去休息室,等到了对岸,再来提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