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可能的呀,若是长期一直在配合治疗,效果不可能这么得不明显。
鲁兰越想越不对劲。
据她所知,凌东是凌家的头一个孙子,也是唯一的孙子。
这样的一个孩子难道不应该得到成倍的关照吗?
可这么长时间以来,殷素素告诉她的是孩子一直和自己的小叔叔住在一块,爷爷奶奶很少露面。
他们可是嫌弃生病的凌东了?
鲁兰越想越后怕,所有的不对劲在这一刻豁然开朗了起来。
是她之前异想天开了,什么和小叔叔住在一块,孩子分明就是被他们给嫌弃、抛弃了。
他们家是接受不了凌东这样的孩子吗?
现实和想象相差了个十万八千里,鲁兰眼底坚定的光芒在逐渐地龟裂。
“东东!”
她湿润了眼眶,不忍地吐出几个字。
“孩子呀!你在凌家是不是过得不好?”
“凌家的人有没有苛待你?”
鲁兰愧疚地拽着孩子的胳膊,撸起他的袖子,动作干脆地就朝着他的双臂探去。
让她大吃一惊的是,孩子的胳膊除了精瘦外,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孔,一个又一个的小点彰示着不久前他曾经受到过非人的‘折磨’。
“殷素素,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
鲁兰眼底的怒气逼人,她气愤地指着凌东的伤口质问殷素素,“这些都是怎么来的?”
殷素素真想拒绝鲁兰的问题,并以耸肩、摊手结束对话,但她很清楚她不能,鲁兰在看到凌东身上有伤口后,已经濒临崩溃了,她想要再火上浇油可使不得。
“他爸凌靳风搞的,具体是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也不清楚,”殷素素执着于耸肩,回答得一气呵成,“不仅他的胳膊上有针孔,他的腿上估计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