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的脑子里恰巧冒出了网上冲浪时看到的一句话：人只是小，又不是傻。
还真是这样。
她好笑地瞧着小家伙稚嫩的小脸。
不知道是不是亲妈滤镜，她竟觉得他出奇得好看，再也没有出生不久时的男女老少相了。
“小宸宸是谁呀？”
“是你吗？”
她逗着他。
“啊！”
她算是明白了，这是他对她的回应。
“待会儿刘妈抱你，你要让她抱，知道没？”
“妈妈很累，手都抬不起来了。”
“好不好？”
“听懂了的话，你就点点头。”
她不再羞于自称‘妈妈’二字，很自然地开口，完全地接受了自己是母亲的身份了。
“啊！”
就在她以为小家伙没听懂时，他喊了一声，紧随其后地是点了点小脑袋。
整得她虚惊一场。
“那你答应了妈妈，你就要做到哈，妈妈看你的表现。”
“我们休息一下，等刘妈过来了，我们就去洗澡。”
她摸着他的小脑袋，让他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在她的怀里。
她累极，一晚上没休息，就在抢救室门外干等着。小凌宸倒是睡得安稳，在哪个的胳膊上都能睡着，一下没醒。
凌靳言的爸爸，凌尊此次只怕是凶多吉少了，他本身就血癌手术失败，抢救过来也没有多大的效果了……
殷素素回忆起在医院的种种。
不出任何的意外，她看见了凌靳风。
他是凌家的长子，理应出现的，这一点都不奇怪。
但他是真沦落到坐轮椅的地步了。
隔着老远的距离，她就发现他身上的阴柔劲更甚，柳心怜照旧不离不弃地陪伴在他身边。
这是他们年后的第一次见面，她生孩子的时候有听说柳心怜过来瞧过，但她昏迷着，没见到她，这算不上见过面。
这俩口子，一个明面上坏，一个背地里坏，都不是啥好人。
她对他俩没有好印象。
但她却又矛盾地多瞧了他们夫妻俩几眼，只因她没有见到凌东。
都这个节骨眼上了，小宸宸都过来了，东东竟然没有被他俩带来！
他们在搞什么？
她看得失神，结果和凌靳风阴鸷的眼神对视上，他的神色格外凉薄，嘴角还挂着诡艳的笑，叫人毛骨悚然的，她很快就躲开了视线。
当时情况紧急，顾及到凌靳言的感受，她没有多问，又一次和凌东的消息失之交臂了。
她不想干啥的，只想知道东东过得怎么样，如果能见上一面，那自是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