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了雷霆震怒,手中杯子砸在地面,一声砰响之后,是满室肃静。
“她娘当年跟本宫作对,抢走赵椿,如今女儿跟你作对,岂有此理!”
玉晴跪挪至皇后脚边,“娘娘,奴婢一定给您争口气。赵熙悦已很不得将军喜欢,上次她自导自演伤了梨初的脸,将军交由上京府法办,一点情面不留,若不是赵府见招拆招,推了管家抵罪,必然能祸及她,乃至赵府满门。”
皇后眸光幽暗了几分,“看来这个宠妾还真得他心。”
玉晴抿唇不语。
她这连着几日恩宠,根本就没侍寝,只是站在一旁守夜到天明。
对梨初也是恨得咬牙切齿。
凭什么她能得了靳无妄的好,怀上子嗣。
“娘娘,或许可以借刀杀人。”玉晴压低了声音,又与皇后叙话了许久。
梨初回到太极殿,便被靳无妄带入殿中。
殿中,端王、宣王、太子亦在。
“父皇,靳无妄与端王生了逆反之心,盘算着谋朝篡位,这封信就是罪证。”宣王情绪激动,“还有,连日来端王府管事与将军府走动频繁,必是如此密谋。”
端王轻声软语,“管事与将军府走动是因他的内弟在将军府当差。至于这封信并非儿臣笔迹。”
靳无妄亦出声道,“回皇上,亦非臣之笔迹。”
梨初跟在靳无妄身后,穿着得体的华服,发髻高盘,满头珠翠,又施了粉黛,着实让人惊艳。
梨初跪在殿中,柔声道,“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奴婢有罪。”
“何罪之有?”皇帝问道。
宣王见梨初进来诧异了一下。
“奴婢要状告宣郡王强抢……”梨初压低了声音,饱含着羞耻感。
大殿之内,一片肃静。
“强抢奴婢,轻薄奴婢,夺走奴婢的肚兜……”话音落下,身后传来拓跋宣暴呵之声,“你这个贱人胡言!”
“皇上,奴婢没有胡言。此事,宣王的侍卫可以作证,徐灵婉可以作证,事发之地就是太子府,太子妃、当日宾客都可以作证,奴婢衣衫不整、掌心被刀刃划破,狼狈不堪地倒在宴席之上。”梨初压低的声音却分外清晰入耳。
拓跋宣的目光看向了梨初,顿时明白了一切,这个贱人骗了他,还告他轻薄。
是……靳无妄算计她,还是与端王联手算计他。
“父皇,莫要听这个贱婢胡言。”宣王控诉道。
“皇上,宣王呈给您的谋反罪证是奴婢手书。宣王抢了奴婢的肚兜逼迫奴婢去偷盗将军与端王的信件往来。奴婢逼不得已才伪造了这封书信,请皇上明查。”梨初又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