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面的，就是她做的点心吗？
菁菁睁着一双空洞洞黑漆漆眼眶，有些茫然。
这位大姐姐看上去，更像是去点心店里打了一架，然后抢了一盘点心出来。
随后而来的，是沉让。
沉让来的时候，表情正常。
仿佛昨晚和今早来保安亭发疯的，不是他一样。
或许，他也根本没有这段记忆。
江野看了他两眼，对方视线扫过鬼学员们手中的餐盘和各种打包盒时，脸上闪过惊讶之色。
沉让的惊讶溢于言表。
他看得出，这些学员除了菁菁那小丫头，都是来混吃的。
尤其是“棋王”老头和胡茬大叔。
这两鬼都是混吃等死的，懒散得可以。
之前他还提议让他们来物业，可这俩是宁可赖活着，也不想打工。
比小李还要扶不上墙。
他原以为今天会看到逃课的学员，或者不交作业的。
可谁知，这一个个的，手上都拿了东西。
而且……
沉让视线扫过短发女鬼身上沾染的粉末。
而且，好像还做得很用心的样子。
真是活见鬼了。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些个业主吗？
沉让看了眼旁边的江野，这家伙到底怎么做到的？
就因为他讲课讲得好？
可那些学员除了第一节课，后面好像也没有太认真的模样啊。
这感觉，就像是……
一直扶不上墙的烂泥，有一天忽然沾上去了。
这新来的小子，好像真的有点东西在里面。
“马上五点了，是不是还差一个……”
沉让看了眼时间，就差半分钟就到五点了。
话音未落，就见不远处的白雾后面，浮现出一道黑色的身影。
侏儒小鬼带着一个打包盒，匆匆赶来。
跑得还有些急的样子。
咦？
菁菁抬头看了过去，怀里的布娃娃也睁着蓝色的大眼睛看了过去。
侏儒小鬼今天换了身衣服，是一身小西装。
但她却“看见”，对方的胸口处，空了一块。
这个小哥哥，难道也得了和妈妈一样的病吗？
但是他没断腿啊……
菁菁有些茫然。
不过妈妈说了，“看见”的东西，不要什么都说出来。
也不要想着，谁都去帮一手。
她只是个小孩，该装傻的时候就要装傻。
“都到齐了吧。”
江野出声道：“走吧，我们去上课了。”
……
【小剧场】
菁菁隔壁的小伙伴看着手上的一海碗肉片汤，盯了许久。
这能喝吗？
旁边，家人们的魂魄从他背后延伸出来，也在打量着那碗汤。
“为什么是绿色的？”
“那小丫头没下毒吧？”
“放了什么调料进去吧……闻着还好。”
“你尝尝？”
小伙伴：“……”
试试就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