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据北城一战,他比虎符更有说服力。
她又怎么能把飘渺的希望,寄托在一个物件身上寄托在萧长意百忙之中抽空的一点怜悯上。
那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她根本想不到,情势已经危急到了极点,萧长意的兵马也已经被利用到了极点。
他告诉云放三天可以来。
那肯定三天就是极限。
可他居然还来了。
云娇娇心中百感交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没有办法分辨,在萧长意的心里到底是虎符重要还是她重要。
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之下,想这些有用吗?
但是萧长意非要一个答案。
云娇娇搜肠刮肚才开口。
“殿下,我们现在都还好好的活着,不就是最好的结果吗?”
萧长意点了点头,还是继续问。
“你为什么不带着真虎符走?”
云娇娇是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殿下,我的肩膀很痛,我受了很重的伤。”
萧长意咬了咬牙,从腰间摸出来一瓶金创药给云娇娇,但是下一刻他再一开口,喷出来一口鲜血,然后仰面摔在了地上。
云娇娇手里拿着金疮药,大脑一片空白,突然间不知道应该去想什么问题。
只是赶紧机械麻木的下检查萧长意的伤口。
萧长意的这一身铠甲特别不好穿,是非常复杂的锁子甲,就是传说中刀枪不入特别轻便的设计。
但是如果有伤口的话,会被甲胄勒出来渔网一样的肉。
云娇娇本来是想要出去喊人的,但是萧长意拉着她的手。
“别让人知道我受伤了。”
云娇娇吃力的把铠甲扒下来,看到的就是萧长意的里衣已经被染成了红黑色。
普通人如果是这个出血量的话,估计已经挂了。
本来可以不会出这么多的血,但是刚才的运动量实在是太大了。
所以。
萧长意的动作看起来才更加冰冷,因为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说其他的话,做其他的事情了。
只能支撑他走到帐篷里。
云娇娇本来就是一个很柔弱的人,现在眼泪根本就止不住。
萧长意抬手擦去了云娇娇的眼泪。
“别怕,我来了。”
云娇娇赶紧去翻桌子里的针线,然后用金创药给萧长意清理伤口,缝合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