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杂家在京的时候,就听到你的名字。
八大家探子中,就属你传过来的情报最有价值。
杂家听说你那工作日志也写的不错,很好很好。
离京之前,杂家就只对你们培训了五六天。
没想到啊没想到。
对于皇爷的那些玄之又玄的制度体系结构,杂家发现你是领悟最深的。
小子,你是个可造之材啊。”
王童大喜过望,赶紧磕头谢恩。
此时他的心中,突兀又产生了一个新的想法。
厂公如此器重,为了一个商人之女,舍弃这一切值得吗?
肯定不值得。
简直是愚不可及!
“把你那工作日志,拿出来给杂家看看。”
王童不及多想,慌忙从怀中掏出了一本厚厚的小本子。
双手举过头,递给了魏忠贤。
此时王童还是跪在地上,许是魏厂公急于看日志上的内容,忘了叫他王童起身。
王童就那样低头跪着,耳边响起沙沙沙的翻书声。
“嗯不错,不错,果然写得很有见地。
你是知道皇爷以后,想要什么样的情报特务组织的。
制度体系,纪律严明,权责清晰。
啧啧啧,倒是不能小瞧杂家,手下的这帮兔崽子。
你写的,都是杂家想说的呢。
对晋商在张家口尾大难制的原因。
还有晋商和各地墩堡下级军官的勾连,你都有很详细的记叙,也有自己的见解。
精彩,相当精彩。”
听着魏忠贤一直夸奖个不停,聪明的王童觉得,是时候自己谦虚两句了。
他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突然觉得身体一麻。
接着就是心口一凉,再接着就是以前从未体验过的剧痛,从心口传遍全身。
他张口吐出了一口鲜血,只来得及抬头,看一眼魏忠贤和身边的王英。
因为他知道,自己中刀了,杀他的只有这两人。
映入王童眼帘的魏忠贤。
还是那副惊喜夸赞的模样。
只是手中没了他的日志,多了一把正在滴血的匕首。
厂公大人没有看他,就看着手中的匕首,喃喃说道。
“唉,多长时间没有亲自杀人了,手生了。
一刀下去,这人竟然还有气。
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王英呢,低着头,没有不理睬人。
好歹给临死的王童做了一句解释,让他没有做一个糊涂鬼。
“嘿嘿嘿,王童,抱歉了哈。
哥哥是答应你救出范玉芝,可没答应你不告诉厂公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