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朕甚至对他还有些反感。想当年朕尚年幼之时,总是跟在父皇的屁股后面,没少吃郑太妃和福王这对母子的窝囊气。
偶尔在宫中见了郑太妃和福王叔,都是两股战战,跪地行礼,形如奴仆。
朕身为堂堂东宫的子弟,在宫中的日子过得竟然连一个有头有脸的太监公公都不如!
一切都是拜这对母子所赐!”
孙承宗眉头紧锁,满脸忧虑之色,缓缓开口道:“陛下啊,身为晚辈,实在不宜议论长辈们的过错。那郑老太妃与福王殿下皆是陛下您极为亲近的尊长之人,即便昔日可能对陛下有所亏待,但过往种种皆已随风而逝。
陛下理当拥有广阔无垠的胸怀,这般方能彰显出圣君应有的气度风范啊!若像如今这般任性直言对他们二人的憎恶之情,万一这消息传至宫外,恐怕会对陛下您的名誉造成损害呀。”
皇帝微微摇头,神色坦然,朗声道。
“无妨,孙先生。朕向来为人直爽坦率,最不喜那些偷偷摸摸、见不得光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