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甜儿醒来后,大家前往重症监护室隔着大玻璃窗,一个接一个的探望,对靳甜儿表示同情与可怜。
为了使靳甜儿尽快恢复,不受环境干扰,只留下安漫一个人照顾孩子,其余人在走廊搭了两个长椅当床,随时接应。
皇家医院出现严重问题,靳言不能回到轮船实验室,只能留在皇家医院,不然靳言内心不安,老婆、孩子都在这里,靳言无法做到扔下不管,谁也没有老婆孩子大。
只有托举哥再次陷入内疚矩阵之中,靳言与靳楚岚在院子外研究地形,如何使皇家医院形成防御壁垒,这次攻击正好让大家多想想。
走廊里,人们都离开了,托举哥陪着靳睿轩,一少年与一幼童躺在长椅上。
“别想了,人消失了你去哪里找?”
靳睿轩劝着托举哥,通过触碰知道托举哥备受煎熬,希望他快点缓过来,不然很容易精神出问题。
“我不是想找,我只是……只是接受不了。”
托举哥很难过,他认为自己太悲催了,自己最好的兄弟就这么没了,让人完全无法接受,很多事都是事与愿违。
靳睿轩有感情,但更加理智,比起托举哥一直想着死人原因,靳睿轩想的则是活人问题。
大家都在托举哥的身边,如果托举哥还这么继续任性,容易让人看不起他。
“你就说,在你眼前爆炸的头颅是不是卓罕的?”
靳睿轩可不管那么多,托举哥不能这样自责,只要让托举哥认为卓罕死亡,就行了。
“是啊!”
托举哥点了点头。
“那不就是了!”
靳睿轩双手摊开,胖胖的小手放在托举哥的手上,感受着托举哥当时的记忆,那么撕心裂肺。
能够知道记忆与体会当事人的想法是两件事。
“你到底在纠结什么?你让我爹地差点抓狂啊!”
靳睿轩实在忍不住问了托举哥,那双“眼睛”找不到,也亲眼见到卓罕的头颅爆炸,不知道到底在纠结什么?
托举哥心里一直很拧巴,一边感觉卓罕死透了,一边感觉卓罕没死,凡是有个风吹草动,托举哥就好像自己又可以怀疑了似的。
这时间长了,人不得精分啊!
靳睿轩也是为了他们好,不要总想着莫须有的事情,往往观察眼前一切,才能过好当下。
可是有些人就偏偏不那么想。
“哎,睿轩,你还小,你不懂,那是我的兄弟,和你们一样,都是我的兄弟,我接受不了。”
托举哥认为这是靳睿轩年龄小,不知道兄弟关系,等再大一点,就能体会到自己的苦痛。